为生了。”刘权叹息着说。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希望,能继续待在盐政局的。刚才,朱慕云特意提到李邦藩,也让他产生了无限的希望。
“你是文化人,怎么能去种田呢。我看,只要你愿意,再回盐政局,也不是不可能。李炎汉贪污受贿,你又没有贪污受贿。你最多,也就是一个知情不报。可是最后,还是悔过自新了嘛。”朱慕云轻笑着说。
“我一定悔过自新。”刘权听得眼睛越来越明亮。他原本已经灰心丧气,可现在,发现李炎汉倒台后,其实空出来一块更大的舞台。只要自己能抓住机会,就能施展才能。
“我这里有块汉白玉,你给掌掌眼。”朱慕云走到书架上,又拿出一块白玉,递给刘权,说。
“朱处长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刘权说。但他心想,朱慕云的套路又来了。可是,他才卖自己一个从皇宫出来的宣德炉,又要卖一块汉白玉?
“这可不是我的东西,这是李邦藩局长的东西。只不过是我,借过来把玩几天。”朱慕云爱怜的望着这块白玉,一脸向往的说。
“李局长的东西,那自然是珍品。”刘权奉承的说。他似乎明白了,朱慕云是想让自己,把李邦藩这块“汉白玉”给买下来。
“局座的东西,自然是宝贝。我出五根大黄鱼,局座还不愿意割爱呢。”朱慕云摇头叹息着说,刘权出手就是四根大黄鱼,盐政局的钱,也太好赚了吧。好不容易碰到个机会,一次不吃个够,他哪会撒手?
“我出六根、不,七根大黄鱼。请朱处长一定要帮帮忙,请李局长割爱。”刘权诚恳的说。只要能跟李邦藩搭上线,不要说七根大黄鱼,就是十七根,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你愿意买,局座未必会卖啊。这样吧,我明天帮你打探一下他的口风。如果他同意,我再告诉你。”朱慕云故意说道。
“那不行,这块汉白玉,我要定了。”刘权再次打开公文包,又从里面拿出六根大黄鱼。将金条推到朱慕云面前前,一把将汉白玉抢了过来,好像真的抢到了一个宝贝似的,嘴里说道:“我只带了六根金条,剩下的那根先欠着。”
“刘局长,你这公文包里,是不是装着一个金矿?”朱慕云打趣的说,他也算见过大场面了,可是今天刘权一来,才知道真正的出手大方是什么意思。
“这本来就是给您准备的,想拜托您帮我疏通一下关系。”刘权脸上一红,当着朱慕云的面,将公文包打开,除了那只宣德炉,再无金条。
“真是拿你没办法,我看局座也只能割爱。你今天买了两件宝贝,有了这些东西,你的位子算是保住了。”朱慕云笃定的说。
“真能保住我的位子?”刘权惊喜的说,他的要求其实不高,只要能免除牢狱之灾,就心满意足了。如果能保住副局长的位子,十根大黄鱼,对他来说,小意思。
“你不相信我?”朱慕云佯装不喜的说。
“我对朱处长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刘权说,昨天晚上,朱慕云告诉他,李炎汉地位不保。当时他不相信,没有向朱慕云表明心迹。结果,今天差一点,就回不来了。现在,朱慕云承诺,可以保住他的位子,他岂敢再怀疑?
“如果操作得好,让你接替李炎汉的位子,又有何妨?”朱慕云突然说。
“这恐怕不行吧?”刘权的心,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局长与副局长,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地位相差悬殊。
“只要敢想,才有可能办到。”朱慕云缓缓的说。只要刘权愿意出钱,完全可以将局长拿到手。当然,有钱未必能办得到,还得有关系。但没有钱,那是万万不行的。
“从此以后,我刘权唯朱处长马首是瞻。不管是副局长也好,局长也罢,任凭朱先生吩咐。”刘权说,他一向称朱慕云为“朱处长”。可是,他觉得,需要称朱慕云为“朱先生”,才能表达自己的尊敬之情。
“事情一步一步来,明天我去见了局座再说。另外,你欠的这根大黄鱼,什么时候可以送来?”朱慕云又写了一张买卖合同,让刘权再次签字画押。
“等会我回去一趟,马上送来。”刘权说,他家里的金条,虽然不如李炎汉。可是这样的大黄鱼,几十根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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