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山提供了一个情报,是猪婆山传过来的。这个情报,让李邦藩觉得,政保局有了一个,打击古星地下党的机会。
“从共产党那边传回一个情报,有一位在古星的地下党,因为生活腐化,作风败坏,被开除了党籍。你的任务,是尽快找到此人。”李邦藩缓缓的说。
曾山虽然在古星军统和地下党内,没有安排内线。可是,他在共产党的根据地内,却有眼线。这些眼线,是皇军没来古星前,曾山就安排进去的。
这些人,刚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具体任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在共产党那边站稳了脚跟。他们的地位,越来越高,接触到的情报,也越来越重要。他们就像闲棋冷子,平常并不活动。一旦接到任务,往往能发挥巨大的作用。
“此人还在古星么?”张百朋问,被共产党开除党籍的人,可是他们最理想的外勤。这种人,一旦被吸收过来,对共党往往能下狠手。他们的手段,甚至连身为日本人的他,也觉得不可理喻。
“应该还在。因为是个人生活作风问题,如果回到根据地,很有可能会判刑。”李邦藩笑着说。
共产党就是假正经,不就是玩个女人么?又不是强奸。这点事,对政保局来说,完全不算事。他相信,这个人一定会留在皇军的占领区。或许,会主动与皇军联系,也未可知呢。
“有他的档案么?”张百朋问。如果能找到这个人,他一定要将此人安排在情报处。
“除了知道他是男性、姓‘申’之外,没有任何资料。”李邦藩摇了摇头。如果什么都知道,那还要张百朋干什么?
“怎么就这么一点资料?”张百朋诧异的说,古星这么多人,虽然“申”姓比较罕见,但哪个做地下工作的,没有几个化名呢?就算这是他的真姓,在古星也很有可能会用化名。他倒希望,这个“申”姓,能是此人的常用姓。
“这是曾山的情报员,无意之中听到,共产党组织部的一位干部说的。原本,共产党是要让这位申姓男子,回到猪婆山。但他知道,回去必定没有好下场,就坚决不回去。可能因为他之前,也给共产党提供过一些情报,最终共产党并没有对他追究责任。”李邦藩分析着说,曾山的人,只是听到了只言片语。
但就算如此,李邦藩也觉得很满足了。以政保局的能力,掌握了这么几点,应该能尽快将此人找到。一旦他能秘密加入政保局,古星的地下党,将会面临被歼灭。
“我马上去查。”张百朋忙不迭的说。
“你手下的阳金曲,打算怎么处理?”李邦藩问,虽然朱慕云的提议,让他很不舒服。但张百朋与他同样都是日本人,而且,阳金曲也是张百朋的副手。
“我觉得,给他一个警告,以观后效就可以了。”张百朋可没有朱慕云这么多弯弯绕绕,心里有什么,嘴里就说什么。
阳金曲现在很彷徨,从今天见到自己后,态度就很老实。以前还有些恃才傲物,现在自己面前,可是唯唯诺诺,生怕说错一句话。
“以观后效?”李邦藩不满的嘟嚷了一句,张百朋这个家伙,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阳金曲之所以犯错,主要还是立功心切。至于有人诬蔑,造谣生事,说他跟抗日分子有关,简直是无稽之谈。”张百朋说,他所说的“有人”,自然指的是朱慕云。
昨天晚上的事,他对朱慕云是有意见的。你二处查情报处的人,至少也得跟自己打个招呼吧?就像情报处要在检查场枪毙犯人,经济处的警卫班,不也立马拦着了吗?你调查阳金曲,怎么就没想过,自己也有同样的心情呢。
“不管是否立功心切,让犯人跑掉,就是最大的失职。一个连犯人都看不住的副处长,你觉得,还能胜任吗?就算他勉强待在这个位子上,别人会怎么看他?又会怎么看你我?”李邦藩淡淡的说。
“不知局座有何高见?”张百朋无奈的说,李邦藩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可是,自己是阳金曲的长官,如果手下一出事,就将之推出去受罚,别人也会觉得,他这个长官是自私的。以后,别人还怎么敢替他卖命?
可李邦藩才是政保局的一把手,张百朋连副局长都不是。李邦藩揪住阳金曲的缺点不放,他又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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