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朱慕云说,他本来还想问一下丁子璜的情况,但这个时候问起,实在不合适。
“坪坝一战,丁子璜的人马损失殆尽,安清会就算成立,也只有个名字。”李邦藩说。
“那可不一定,丁子璜原本就是古星的洪帮分子,他如果回来,振臂一呼,那些地痞流氓,还是会聚集一些的。”朱慕云说。
“地痞流氓能干什么事?”李邦藩嗤之以鼻的说。
“用地痞流氓,对付军统和地下党,肯定不会奏效。但如果对付那些文人,可以收到奇效。”朱慕云叹了口气,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面对这些无赖流氓,很多正人君子,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宣传汪先生的和平建国,需要大量的文人,在报纸上吹嘘。可是,很多有良性的知识分子,是不屑去干这种事的。对付他们,又不能拘捕。现在的文人,还是很有骨气的。一旦用高压政策,他们的反抗就会越强烈。
但如果用流氓对付他们,就会苦不堪言。找政府,肯定会推诿。找朋友,个个自身难保。甚至想搬离,也不可能。最后,只能委曲求全。所以,在这方面,用流氓,往往能收到奇效。
“武尚天本身就是黑帮出身,他也只能用这样的办法了。”李邦藩冷笑着说,既然武尚天愿意用流氓无赖,他也不会反对。毕竟,武尚天也是替帝国服务。
从镇南五金厂离开后,朱慕云直接去了雅仁医院。他先找到韦朝蓬,问起了马兴标的情况。朱慕云要确定,马兴标出院后,伤势不会恶化,才能让他出院。
“马兴标如果要出院也可以,但每天还是要消炎。否则,天气炎热,很容易感染。”韦朝蓬说。
“那没关系,我准备装几台空调。”朱慕云说,码头的电力供应充足,完全可以装空调。既然有钱,当然就要享受。不但码头要装,而且家里,他也准备装。
当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整个政保局,最好都能安装。那样的话,他就不用自己出钱了。而且,电力供应也更有保障。否则的话,他家有空调,李邦藩家如果没有的话,怎么跟李邦藩见面?
“你现在是越来越会享受了。”韦朝蓬说,医院里只有风扇,已经是很奢侈了。朱慕云竟然要装空调,简直是帝王般的享受。
古星的夏季非常炎热,现在才五月份,就已经可以穿短袖。到了夏天,整天都是汗流浃背。如果可以装空调的话,想想都觉得凉爽。
“赚了钱,当然要享受。否则的话,那么拼命赚钱干什么?”朱慕云笑了笑。
“前天送来的那个女的,是你什么人?”韦朝蓬不满的看了朱慕云一眼,随口问。朱慕云这是赤裸裸的炫耀,对他精神是一种极大的摧残。
“现在是我家的佣人。”朱慕云说。
“你家的佣人也太不小心了,刀子割那么长的口子,你记得让她来换药。”韦朝蓬说,玉梅的伤口,是他亲自缝合的,什么样的情况,他最是清楚。
“刀子割的?”朱慕云诧异的说,玉梅手臂上的伤,不是自己撞的么?怎么变成刀伤了?但他相信韦朝蓬的判断,作为一名外科医生,韦朝蓬最有发言权。
“对,从伤口的深浅来看,应该是她自己不小心划伤的。”韦朝蓬笃定的说,刀子造成的伤口,与撞伤完全不样,伤口会成撕裂状。而且,她手臂上衣服那里,破的口子也很整齐。
“她啊,就是那么粗心大意。”朱慕云没有说破,这些事,告诉韦朝蓬反而不好。而且,他不希望韦朝蓬再与玉梅,有过多的接触:“我家附近,就有一个小诊所,让她去那里换药就是。”
“随便你,我还省事了。”韦朝蓬说。
下午,朱慕云让华生去照相馆跑了一趟。作为二处总务科的副科长,华生可以经常在外面跑,而不会被人怀疑。
“云哥,这个女人是谁?”华生拿着玉梅的照片,很有兴趣的问。
“我家的佣人,你把照片拿一张,派两个人跟一下。”朱慕云说,如果说,之前他对玉梅还没有起疑心的话,现在,他已经将玉梅列为了高度危险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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