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的做法,历来雷厉风行。发现一个内奸,就杀掉一个,绝不手下留情。
“滕昊祖是中统出身,跟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朱慕云摇了摇头,孔祥宇只是一时走错了路,既然军统愿意接纳,自然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但滕昊祖则不然,他进入特工总部后,专职对付共产党员,手上不知道沾满了多少革命烈士的鲜血。这样的人,就算他愿意再投靠过来,朱慕云也不会给他机会。
“所以说,尽快除掉他,才是上策。”邓湘涛说。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利用滕昊祖,才是上策。”朱慕云摇了摇头,他在政保局,见惯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就这样杀掉滕昊祖,对姜天明来说,只是损失了一名间谍而已,并不能真正打击他。
“我倒是想利用,但总部未必会等。”邓湘涛说,重庆可以给自己下指示,自然也可以给锄奸小组下命令。虽然重庆的意思,是让古星站制订计划,但是,如果自己迟迟不行动,重庆会直接让锄奸小组行动的。
“你看这样如何,陆冠峰不是想诬陷我么?咱们来个将计就计,将这个名号,安到马兴标身上如何?”朱慕云灵机一动,微笑着说。
阳金曲和马兴标,都是姜天明的亲信。相对来说,姜天明更加相信阳金曲。想要利用滕昊祖,将阳金曲定性为抗日分子,基本上不可能。或许,与滕昊祖这只“算盘”联系的,正是阳金曲呢。
从这次政保局的行动来看,也是以阳金曲为主。马兴标的行动队,虽然也派人参加,但马兴标却去了城外。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说说你的计划。”邓湘涛心里一动,他心想,幸好朱慕云不是自己的对手,否则的话,让这样的人进入情报系统,军统古星站,早就被剿灭了。
“这种事,站长轻车熟路,就不用我献丑了吧?”朱慕云笑了笑,他的特工技能,大多都是邓湘涛教的。当然,他的思维能力,逻辑推理能力,是天生的。但话说到这一步,接下来的事情,邓湘涛应该比自己更清楚。
“我轻车熟路,那是我的事,说说你的想法。”邓湘涛笑骂道,用敌人的子弹打敌人,这种事情,想想都很爽。
其实,朱慕云一说,他心里就有了一个腹案。只不过,这个计划还不完善。他希望,能借用朱慕云缜密的逻辑分析能力,将这个计划做到滴水不漏。
“计划其实很简单,重要的是执行。只要告诉滕昊祖,我们在政保局,有一个隐藏很深的卧底,想必滕昊祖会很感兴趣。到时候,一步一步,将他的目标引向马兴标,到时候姜天明必定左右为难。如果李邦藩在旁边,再推一把的话,马兴标想不死都难。”朱慕云缓缓的说。
这种事情,地下党已经做得炉火纯青。虽然计划是他提出来的,但这个计划,他希望胡梦北能帮忙完善。虽然共产党现在的实力,远不如国军。但共产党人才济济,别说军事人才,光是情报论,在湘鄂豫边区,边明泽就称得上情报大师。
“我马上将这个计划向重庆汇报。”邓湘涛马上说道,总部还在等着处决滕昊祖,如果自己迟迟不行动,重庆必定会不满。
“站长,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早失身。”朱慕云提醒着说,军统的保密制度很严,但执行力很差。特别是重庆,充斥着各种间谍。据他所知,政保局或者特高课,在重庆就有内线。如果这个计划泄露出去,好酒就会变成醋。
“好吧,我迟点再汇报。”邓湘涛缓缓的说,但顶着抗命之罪,他的压力会很大。可是,朱慕云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马兴标这个人,最大的爱好是女人。如果我们能这上面做点文章,成功的几率会更高。”朱慕云说,计划必须量身定制,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政保局主要人员的档案,以及他们的性格爱好,朱慕云早就向邓湘涛汇报过。两人也经常在一起讨论,所谓听其言观其行,通过他们的行为,可以推断了他们的性格。马兴标是姜天明的忠实走狗,对日本人也很忠诚。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欢女人。
“这个计划,你回去后,再仔细斟酌,明天我们再讨论。”邓湘涛说,虽然要顶着很大的压力,但如果能除掉马兴标,还是借政保局的手,对他来说,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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