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我在,那就肯定会护着所有人的周全。”江风说完,转身出门离开了。
等到他从我们家走了,二叔眉头皱起来,跟我俩嘀咕着道:“真的假的?村里这两年一直都相安无事,这两天难道冲了太岁了?这人可是镇长请来的那道中人的同门,会有这种好心?”
抬头看了看刚暗下来没多久的夜空上。
这时头顶上的月亮看着确实有些和以前的不一样,呈现出一种鲜艳的血红色,看得人不禁觉得有些心慌,难不成真是什么样的预兆?
我指给二叔看,他于是念叨了一句:“血月见,妖孽现……”
随后惊奇着脸色:“好端端地忽然见血月,难不成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成?”说着话,二叔推门往外走,“管他真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先去找村里人说一声。”
二叔出门去知会村里人,我和孙廉也忙跟了上去。
二叔也不说理由,反正说让村里人今天夜里别出门了,大多数村里人基本上也不问原因,说句知道了,然后关紧了院门。
不过还是有村里人会多问,二叔便直言是今天来的江风告诉他的,他们听到这话,脸色有些纳闷,也觉得这人不知根不知底,还是赛大师身边的人,也是镇长又请来的术士,对这话有所怀疑。
二叔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倒也没坚持什么,那些不太信他的村里人于是说到老秦家去看看,他毕竟是以前的村长,经的事情也较多,找他商议一下,说不定他能说出些什么道道儿。
最后二叔身边多了七八个村里人跟着一起来到老秦爷爷家。
见这么多人上到门前,他开门还被吓了一跳,等听说来由,于是招呼村里人先进屋去,而他坐在炕头上想了一阵,摇了摇头。
老秦爷爷道,血月这种事情虽比较罕见,但也不是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他也经了好几次了,起初是觉得挺悬乎,不过后来孙先生告诉他这只是普通的天文奇观,不是什么灾祸的象征,见过的那几次,也确实没出过什么岔子。
点了口旱烟,吧嗒吧嗒地抽了一阵,他忽然怀疑着道:“你们说,该不会是他们借着血月的由头,唬我们说是有灾祸,故意想让村里人都躲在家里吧?”
有人道:“这个什么赛大师是镇长找来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又想搞什么名堂,把咱们村里人都支回家,闭门不出,他们在村子里闲逛,要是趁机想作妖给村里下个什么术法,我们谁也看不着不是?”
老秦爷爷还提到了村里已经死了快三年的老神婆。
“你们忘了?魏老太婆那事!她当时祸害村里人的时候,让老六死了都不安生,直接诈尸成白凶了,借着这风头,一晚上咱村里死了多少人,他们要是也来这么一出,岂不是让咱们村里不得安生了?尤其是现在,也不知道山神能不能佑得住咱们村里……”
说到这,他忽然不吱声了,小心翼翼地看眼村里人的反应。
提到山神的事,村里人当即默声不语,屋子里静了三五分钟,才有人闷着声音道:“既然这样,可不能他们说什么,咱们信什么,我们干脆盯着外面看看,要是发现他们真想祸害村里,也不能再忍着了,畏手畏脚的,像什么话!这可是咱们自己村里!”
屋里说话的这会,院外面忽然起了一阵风,吹得院子里的东西不安分地响动,让屋里人全都听得惊了一下,急忙奔到院里去,当时发现还真是一股子邪乎的风劲,卷得树叶子纸袋子在半空打着盘旋下不来。
村里的街道上还传来一阵沉闷的似是脚步声响,踢踢踏踏的很有规律。
众人相向对视,立即拉开院门到外面去看,随后惊在原地,听他们齐刷刷地抽了口冷气。
我和孙廉跟着挤出来凑热闹,眼睛也马上瞪大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寂寥无人的街道上,居然有几个人扛着东西在走动,自村口由远到近地过来,走起路来轻飘飘,步声却很稳重,等到离得近了,发现居然是四个纸人扛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还有两个在头前领路,一共六个纸人,扛着棺材在村里晃悠,身形一扭一扭的,要不是人多,见到的肯定要吓个半死!
二叔咂舌:“什么玩意啊?”
几个村里人看得面色早就惊住,老秦爷爷更是下巴都快掉了下来,直到扛着棺材的纸人离着我们没几步的距离,才猛地都回过神来:“回院里,关门!关门!”
一群人忙往院子里挤,我回头多看了一眼,见那些纸人忽然停住,有俩跑了过来,抓着孙廉往那边一扯,棺材盖子瞬时开了道口子,将他塞了进去,那些纸人忽地扭过头,扛着棺材调头就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