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到时候就必须要靠外力了。
那样的话,不仅会对自身根基造成严重的后果,还会大大影响日后修行。
此仇堪比生死,不共戴天。
闻言,东方墨两人站在远处并未说话,只是相视一眼。
即使是皂袍童子,也被对方那“娇滴滴”的声音弄的极不舒服。
“奴家知道二位并非血族,若是奴家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从洞天福地逃出来的人族修士了。”
见到二人沉默,黑衣身影继续说道。
闻言,东方墨身躯微微一颤,不知为何此人能够看出自己的身份。
而他那小小的动作,落在黑衣身影的眼里,只见其精光一闪,暗到猜测果然不错,于是又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既然都是人族,二位又为何对奴家出手。奴家乃是婆罗门阴殇,家师阴黎,不知二位小相公如何称呼。”
“阴殇,就连名字都不阴不阳,还真是匹配。”
东方墨嘲讽道,在他看来,此人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拖延时间,好趁机疗伤罢了。
“你说什么,竟然敢这样说奴家,那就不要怪奴家生气了。”
只见那叫做阴殇的黑衣身影,眼中羞愤的看了东方墨一眼,豁然向着他杀来。
东方墨嘴角一扬,本就是用言语挑拨,没想到这么容易上当。
虽然此人一身灵压极强,怕是达到了九阶巅峰。可此时气息虚浮,显然受了不轻的伤势。
于是脚下一跺。
“噗噗噗……”
阴殇尚来不及靠近,在其身前就钻出了数根腰粗的藤蔓。藤蔓上尽是荆棘木刺,化作了一条游走的蛟龙,张牙舞爪向着其缠绕而去。
“哼!”
阴殇一声冷哼,手中油纸扇往前一放,同时手腕扭动,只见油纸伞再次旋转起来,化作了一片模糊的虚影。
伞面原本油滑,可当触及到狰狞的木刺时,却异常的锋利,将所有的藤蔓绞的粉碎,化作了漫天的木屑,犹如雨下。
阴殇身形被阻,此时在半空一跃,手持油纸伞飘飘然落下。
双脚落地时,伞柄往肩头一靠,身形原地转了一圈,裙摆飘荡,优雅非凡的样子。
若是一个女子,这幅模样倒极为养眼,可要是一个男子的话,就让人心中不适了。
阴殇轻咬红唇,嗔怪的看了东方墨一眼,道:
“小滑头,小心了!”
随即其身形一花,瞬间消失。
与此同时,东方墨暗叫一声不好。
在其身侧,一股淡淡的法力波动传来。
转身一看,只见阴殇的身影刹那钻出,其手中油纸扇撑开,对着他迎头顶了过来。
东方墨神色一变,在伞面上居然浮现一张人脸,人脸对着他“妩媚”一笑,仔细一看,正是阴殇的模样。
霎时,东方墨眼神迷离,似乎这笑容具有某种魔性一般,使其神智都出现短暂的浑噩。
“叮铃铃!”
关键时刻,其腰间一只黄铜铃铛,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东方墨豁然惊醒,却骇然的发现,阴殇已经出现在其面前,修长洁白的手指对着他面门轻抚而来。
看见五指的刹那,东方墨感觉到一股凌厉的危机。于是往腰间一拍,一只巴掌大小的龟甲瞬间化作了人高,挡在面前。
“嘎吱!”
五根看似轻柔的手指,犹如鹰爪一般,抓在那龟甲之上。
一阵钢钉划过铁皮的声音响起,让人起了一身疙瘩。
龟甲上符文闪耀,就轻易将其挡了下来。
一击不成,阴殇身形急退,轻飘飘的落在远处。
此时低头一看,只见指甲上居然有细微的磨损,再看向东方墨面前那龟甲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讨厌,你弄疼奴家了!”
只见他撅着嘴巴,眼中闪过一丝责怪之意。
东方墨看了看远处,发现皂袍童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神色不由一抽,就知道这小子定然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以解之前自己出尔反尔之仇。
于是不再藏拙,一把摘下腰间葫芦,随即手腕一抖。
随着“嗡嗡”声响,一股黑风,就向着阴殇喷涌而去。
只想速战速决,刚才的剧烈波动说不定已经引起血族的注意了。
可他没想到,阴殇在看到这股黑风的时,眼中先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就是狂喜的神色。
“找了这么久,没想到在你手中!”
“看来,奴家那没用的小师弟也是你杀的了,不过没关系,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小滑头,今日就让姐姐告诉你,这噬骨蚕不是你这么用的,咯咯咯……。”
语罢,阴殇伸手从胸口摸出了一只手指大小,造型古怪的木哨,放在唇边轻轻一吹。
“啾……”
一阵婉转的哨声响起。
“嗡嗡嗡!”
下一刻,那黑风忽然一顿,发出有史以来,最为震天的嗡鸣声。
东方墨头皮发麻,只见黑风在其骇然的眼神下,瞬间反向他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