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干嘛瞒着你张伯伯,看把他气得。”冯伟安把剥好的虾子送到老婆碗里,随口说:“反正和我没关系,我也就随口问问。”
“呵呵……呵呵。”冯一鸣干笑几声却没什么话说。
其实这事儿是明摆着的……
张长河是个典型的政客,对仕途极为热衷,在如今的官场上,想出成绩,除了客观因素之外,主要还是要靠政绩,所以这几年张长河一直试图在展雄集团之外寻找扶持对象,毕竟展雄在他上任之前就落户江河市的,所以波导、万通一度是他注意的目标。
对于张长河的这种心理,冯一鸣倒是见怪不怪,职责所在嘛,再说了,自己还想法设法和某些关系网拉远关系呢。
但是如果在前年和Google谈判之后就通了气,冯一鸣判断,张长河很可能会主动建议,让波导参与到这项计划中,毕竟在前年,波导在全国范围内的名气、地位可不比展雄集团低。
但这种事冯一鸣怎么可能接受,不说当时波导还在许芝山手上,光是不完全受控制的手机工厂就让他难以忍受,索性干脆瞒了下来。
只是这话儿不太好说出口……
张长河倒是早就想得一清二楚了,拉下脸用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口吻说:“你这是像防贼一样防着我啊!”
“你爸爸和我不仅仅是曾经的同事、党校同学、舍友,更是好友,你妈妈和张淼妈妈是校友、是闺蜜,张淼就更不用说了。”张长河痛心疾首道:“换句话说,两家是通家之好啊,咱们之间这点信任度都没有?”
冯一鸣有点想笑,但硬生生憋着,这时候笑出来无疑是扇了张长河的脸,虽然从目前看,这厮已经不在乎脸面了……通家之好?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坑了我,还不止坑了一次。
别说冯一鸣了,就是冯伟安夫妇也有点傻眼,今天张长河怎么跟个祥林嫂似的……
还是仗义的张淼突然嘀咕道:“人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呗。”
“张淼!”张长河终于忍不住了,黑着脸一拍桌子,“你捣什么乱!”
陆菲有点奇怪,转过头仔细打量着女儿,张淼虽然从小娇生惯养,脾气算不上好,但是向来很有分寸,在家里替冯一鸣说话也不是一两次了,但从来不会在客人还没走的时候顶撞父母,还阴阳怪气的说些怪话。
张淼被陆菲盯得有点发毛,飞快的瞥了眼冯一鸣,低下头不吭声了。
餐厅里登时陷入一片尴尬,张长河这场戏唱到一半就算落幕了,冯一鸣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一次次起身给两位长辈添酒。
“哦,对了,有件事。”陆菲挽挽长发,笑着对张淼说:“大学毕业之后,你一直住在外面,回来陪陪我怎么样?”
“这个……”张淼迟疑的瞥了眼冯一鸣。
这个笨丫头!冯一鸣恨铁不成钢的赶紧点点头,答应啊,你妈妈那是在试探呢!
没等张淼反应过来,陆菲已经哀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这样吧,过几天我过去一趟,替你收拾收拾卧室,眼看下个月就要换季了。”
张淼脸色刷一下白了。
陆菲这下差不多明白了,转头狠狠瞪了冯一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