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盯着资料的魏军终于收回目光,淡淡说:“老梁的想法有点偏激,如果没有顾仁在质量上做担保,冯少这份资料怎么可能拿出来给我们看,不然就会引火烧身了,难怪当时冯少要组建质检部门……”
梁刑一屁股坐下来,怒气难消,一个劲的喘粗气,在他心目中,这件事的内幕是明摆着的,冯一鸣是要让天河乳业一飞冲天,为此甚至不惜把天捅出个大窟窿。
“天河乳业是亲生的,羊城那边就是后妈养的!”梁刑喋喋不休的吐槽道:“古代人人都恨太监,还真是有道理,百胜战将疆场立功,也比不过太监在皇帝身边搬弄口舌……”
纵使因为现在心头压着一大堆破事而心情烦躁,冯一鸣也被这几句话弄得哭笑不得,这都是哪跟哪啊……
“都说到哪儿去了?”魏军胳膊肘撞了下梁刑,“如果事情捅大了,天河乳业难道逃得过去?只怕民众会认为,天下乌鸦一般黑。”
梁刑冷哼了一声,没继续说,但在他心中考虑的不仅仅是这一点,冯一鸣至少有将这一行全拉下水,让天河乳业占着资金优势抄底的嫌疑,虽然乳制品这一行利润率不算高,但是一旦规模上来了,利润也不低,比起IT业,在地方上的影响力更强。
在碰到如此让人猝不及防的突发事件中,魏军依旧保持了极为冷静、客观的观察力,冯一鸣在心中赞许,魏军说的其实就是前些年的布置,在冯一鸣心目中,本就没有把天河乳业做大做强的想法,只想在掀盖子之后,让这家公司为此陪葬,是牛洪涛的舒化奶项目让他下定了决心。
冯一鸣没说话,只偏头看了眼角落处的彭时年。
彭时年立即打开侧屋的门,对魏军、梁刑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着他们一步三回头,迟疑的走进侧屋,冯一鸣起身接过彭时年递来的茶杯,抿了口茶,苦笑道:“你说,他们会参与吗?”
短暂的沉默后,彭时年低声回答,“不知道,但安保队参与的人手,都下定决心了,毕竟有些事是要有底线的。”
“是啊。”冯一鸣叹息道:“民以食为天,纵使饭里掺了点沙子,最多也不过是磕磕牙,堵堵嗓门,但毒药总不能也往肚子里灌吧,更何况……”
“安保队的兄弟也有不少已经成婚,有了孩子。”彭时年的目光转向侧屋的那道门,“主管这件事的于海心头怒气最大,他儿子喝了好几年的三路奶粉……”
一门之隔的侧屋,不大的房间里什么办公家具都没有,甚至没有简单的装修,落地玻璃窗被厚重的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狭长的日光灯投射下隐晦的光线,墙壁上贴的密密麻麻的黑白照片被映射出冰冷的光泽。
于海站在中央,盯着正饶墙缓缓前行,抬头看着照片的魏军、梁刑,“一共是两千三百六十七张照片,从二零零年九月十八号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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