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拿起钱包菜兜就出门,临走还回头低声嘱咐了句:“一鸣,那两个是李语的同事,你别管他们,没事看看电视,等着中午吃大餐。”
冯一鸣笑着点头,看着姑父哭笑不得的拉着姑姑出了门,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散了一圈烟,看着纷纷站起来接烟的众人,说:“站起来干嘛,都坐着,于飞,你不准抽!”
“好了,都坐下吧。”冯一鸣拉过椅子坐下,问:“怎么?账对不上,说说吧,怎么回事?”
不过是几天的账没对上,能损失多少钱?冯一鸣对此并不在意,但是现在屋子里的这几个人除了于飞短时间内帮不上什么忙,其他几个人都将在不短的时间内一直是冯一鸣最为倚重的班底,冯一鸣不得不谨慎一些。
等李语把事情说清楚,冯一鸣才算明白了,火车站的新店是罗云管的,两个轮班的收银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从柜台黑钱,却不知道网吧的管理系统在财务一块儿也很完善,只不过在收银员的电脑上是不显示的,结果昨天李语带着财务合了两遍账终于确定了目标,现在那两个收银员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好一会儿垂着头沮丧的罗云才开口说:“是我的问题,我招的人,昨晚盘点过了,连续两个多礼拜流水账都对不上,收银换班的两个收银员都是我亲戚。”平时说话声洪亮的罗云,这时候从开裂的嘴唇中吐出的声音极为苦涩、嘶哑。
冯一鸣笑了笑,能说出来他就很满意了。
要知道,当一个团体从小开始慢慢运营,逐渐壮大的过程中,除了外在因素,领导者的性格、能力、手腕之外,最为要紧的的因素是这个团体的团结程度有多高,每个成员能够放下隔阂,放开心扉,彼此紧密而默契的配合,这是团体能不能迅速壮大的一个关键。当然,当壮大到一定程度,所谓的团结将成为领导者马上要下手解决的第一个难题。
“罗云哥,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损失李语哥也说了,不算大。”几句话的工夫,罗云一支烟就抽到头了,冯一鸣递了根上去,又替对方点着,才慢悠悠的说:“当时让你招人也是我和李语哥都同意的,要说责任,我……不,李语哥责任最大嘛。”
“呸!”听见冯一鸣这笑嘻嘻推卸责任的话,李语倒是松了口气,斜了一眼冯一鸣才说:“罗云,一鸣的意思呢,责任那是次要的,关键是漏洞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两个收银员能够窜通隐瞒,你想过没有?”
罗云听着这话,心里好过一点,想了一会儿才说:“其实她们俩是不认识的,一个是我发小的妹妹,一个是我表叔家的女儿,但是……”
李语看着摸不着头脑的罗云,长叹一口气,这厮连推卸责任都不会?
冯一鸣瞪了一眼李语,这家伙是在教唆罗云把责任往冯一鸣头上扔呢。这件事的责任其实罗云只是占了一小部分,大部分的责任还真是李语和冯一鸣的,关键是招人的时候,除了技术人员,其他的员工都是让店长自己招,也没有统一的录取标准。
这件事不大,损失的金额也不多,但是冯一鸣考虑,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把公司的架子搭起来,空架子也算是架子嘛,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以后要整体转手,也算是个小小的筹码。你看!咱连锁网吧可不是大街上随随便便开的小破网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