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犹豫了会儿,还是点着了,心想自己戒烟十年,还是张长河空降青萍后,自己才重新开始沾上烟瘾。
王庆这个人功利心很重,能力也强,跟着黄鞍二十多年,任劳任怨,但是黄鞍很清楚,王庆最大的问题就是太贪。黄鞍好不容易通过省里的关系和省一建搭上路,结果王庆把这条高速公路大部分二包工程拿到手后,全塞给了市一建,别说其他人,就是市建委内部这段时间也不太平,张长河几次也有意无意的敲打了几句。
今晚的事情从事后张长河、丁向中的处置看,明着是冲着王勇强、王庆,暗地里是冲着高速公路的工程去的,想到这,黄鞍重重的叹了口气,自己这只好不容易伸进高速公路的手被硬生生的砍断了。
今晚的青萍注定躁动不安,冯一鸣家里现在热闹非凡,市委办公室主任、市委秘书长、还有叶怀安等几个张长河的心腹纷纷赶过来,既然现在形势大好,自然要依托这个契机争取最多的利益,争取更大的空间。
冯母洗了些水果送进屋,又拿了两瓶热水进去,转头拉着陆菲去了小房间,今晚冯一鸣和叶子出了夜总会不久就接到张长河、冯伟安的电话直接回了市一中,张淼现在还躺在冯一鸣床上醒酒呢。
这下却苦了冯一鸣,隔壁几个女的凑一屋,张淼那野丫头说不定还躺在床上呢,虽然是自己房间,现在总不好进去吧。而呆在客厅和卧室里,别说张长河不时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老爸警告的眼神,光是其他几位冯一鸣不太熟悉的市里领导就让他受不了。
市委办公室主任高真惠一进屋看见冯一鸣就眼睛发亮,指着他问:“老冯,这就是你家小子吧?久闻大名如雷灌耳啊!”边上叶怀安坏笑着凑过来加了句:“一鸣,站那干嘛?坐下来,大家还要说事儿呢!”
冯一鸣瞥了眼不厚道的叶怀安,低声嘟囔着:“过了河就拆桥,都是些什么人啊!”
冯伟安狠狠瞪了一眼没安好心的叶怀安,转头看着让他头疼了一晚上的儿子,厉声喝道:“冯一鸣,还不出去!”
“别啊,今晚一鸣才是功臣,就像一鸣说的那样,哪有过了河就拆桥的!”叶怀安还递了根烟给冯一鸣,笑着争辩。
受了一晚上的惊吓,感觉自己坐了一趟过山车,总算结果尚好,虽然惦记着隔壁的宝贝女儿,但是不得不坐在这和下属们商量后面一系列的事务,张长河刚才还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把前几天上门告状的市五建的老总也叫过来,突然听见几个下属在边上调侃今晚的大功臣冯一鸣。
“一鸣啊,你还真像叶猴子说的一样,是员福将!”张长河打断叶怀安和冯伟安的拌嘴,阴测测的笑着说:“既然是福将……那就出去守门吧,做个迎客童子吧。”
冯一鸣灰溜溜的滚到大门口,还好这时候市一中的老师们都睡觉了,没人看见这幕惨剧。
正想着回头王勇强那家伙市南街的那家店面还能不能弄到手,突然听见楼下传来车辆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冯一鸣伸头看了几眼,面无表情的打开门,从门后掏出根平时冯母晒衣服的棍子,冷冷的看着正上楼的那个老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