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厅里空空荡荡,电视上正在播放新闻联播,单调的声音在客厅里回响,更显出屋里的冷清寂寞。枯干的手搭在沙发靠椅上突然一个哆嗦,火辣辣的感觉传来,这才发现烟已经烧到头了。
黄鞍呆滞的眼神四下转转,完全没有平日里在众人面前精明能干、内敛多智的架势,木呆呆的盯着电视半响,抖着手又点上一根烟,低头靠在沙发上,等着不知道会是谁打来的电话。
“铃铃铃……”电话铃声终于响了,黄鞍抓起话筒的手青筋毕露,声音沙哑,“喂,是我,哦,你说吧……”黄鞍松了口气,狠狠抽了口烟,精神一震,不知道是什么消息,但是总归不会是最坏的消息。
“昨天早上我把材料送到那边,之后一直在附近盯着,没看到人就知道出了意外,昨天下午,今天白天已经陆续到几个地方试探过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打听到。那部手机最后一次通话我查过了,是前天,也就是周四晚上打到羊城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四十分左右,之后再也没有记录。”
黄鞍心中暗念,每逢大事有静气,缓缓开口:“今天那边的人你都看到了?”
“我注意过,人、车都在,理论上没有人去省里,而且也发现什么异常,我感觉……”
“说吧,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感觉不像是张长河那边做的手脚,不然这次的事情不会这么轻松吧?”
“哼。”黄鞍冷笑一声,换了话题:“不是让你找人去市一中里面去打听打听吗,有什么消息没有?”
“已经去了,一直没见到人,刘雪梅和市一中的老师来往不太多,又住在校外,所以……”
“接着打探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晚上接着等你电话!”
黄鞍重重放下话筒,随手把烟头丢在昂贵的地板上,一脚踩灭,在青萍沉浮这些年,他可没有手下人心里涌现出来的侥幸心,如果这件事真被张长河提前探知,那这个女人现在就在张长河手里,他必定正常上下班,掩人耳目,迅速通过秘密渠道把人和材料上交到省里,到那时候……
黄鞍咬着牙,回想起张长河来到青萍后的一举一动,初来乍到时的风平浪静、水波不兴,后来挂上了黄鞍的老对头赵鑫,接收了赵鑫留下的政治资源,通过对几个关键位置的人事调整,开始和黄鞍分庭抗礼,再到九月初,高速公路的成功立项,通过高速公路,招商引资的名义引进外来资金。
这几板斧下来,别说市里大大小小的干部,就算是全市的普通老百姓都对到任不久的张长河抱有极大的好感,有城府、有背景、有手腕,同时在市里又有大批的跟随者,居然还在自己身边硬生生,公开的安插一个心腹,想到今天以市政府秘书长身份正式上任的冯伟安,黄鞍像吃了黄连的哑巴似地,苦的不要不要的,偏偏吐不出来,说不出口。
从冯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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