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很惊诧,扭头看去,顾时安穿的人模狗样,面带笑容地望着她,仿佛他们之间关系亲近,是很要好的朋友。
他们撕破脸,恨不得看对方不痛快,他倒好作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薇妹,许久不见,你变了许多。”顾时安很自来熟的说道:“还记得以前我念书回来,你都站在村口等我,现在换了过来。”
白薇讥诮的看着他,想看看他要做什么幺蛾子。
顾时安脸上的笑容敛去,叹息一声,“之前我有不对的地方,你知道的,寒门难出贵子,我无依无靠,仕途上很难有大成就,没法给你很好的生活。伯父伯母对我寄予厚望,我心里压力很大,越发想要闯出一条路,偶然间结识了乔知县,得他看中,称呼我为贤侄,为我在京中铺路,我欠下很多恩情。最后才知道他想我做他的女婿,可惜我想抽身而退来不及。”
顾时安苦笑道:“我拒绝了,告诉他已经有未婚妻,乔知县用前程和你们威胁我,只能向他妥协。我推你掉井里,实在是你不肯退亲,逼不得已才这么做,没真的想你死,不然也不会救你上来。”
“一步错,步步错。”顾时安眼底布满懊悔和痛苦的神色,“薇妹,事情过去那么久,为此我付出代价,不能原谅我吗?”
白薇皱起眉心,“威远侯给不了你想要的,才低声下气的来恶心我?”
如果不是原主死了,原主还活着的话,或许信了他这番说辞。
“顾时安,你明明可以靠才学,为什么偏偏靠脸?拉着裙带关系往上爬!”白薇真的看不上顾时安,“你的骨头真软,配不上读书人这三个字。”
顾时安听着白薇冷酷无情的话,心中怒火翻涌,想着此行的目的,他生生克制住。
“我不想现实,可如今的局势,不得不趋炎附势。你知道的,我向来讨厌这种人,最后自己却成了这样的人。”
顾时安不等白薇说话,转移话题,“伯父伯母还好吗?”
“顾时安,你来不会是看见我们一家兴起了,才想着要傍我吧?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我能有今日,也是靠着沈遇,帮不了你什么。”白薇丢下这句话,快步离开。
顾时安看着她的背影,脸色阴沉。不过一瞬,他又笑容满面,跟在白薇去白家。
江氏看见的时候,吓一大跳,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看咱们家有钱了,回头想讨好我们。”白薇这句话一出,江氏脸色难看,“哐”的摔上门,“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顾时安碰一鼻子灰,听到江氏的话,愣住了。
乡邻们看见顾时安被关在门外,指指点点:“你说顾时安图啥啊?他学问做的好,如果和薇丫头成亲,他现在多风光体面?他偏偏忘恩负义,巴结上乔县令,结果怎么着?乔县令倒台了!白家发达了,顾时安还这般落魄!”
“薇丫头还得感谢他的不娶恩情呢,不然咋能嫁给沈遇?不论是家世还是人品都是顶好的,顾时安没一样能赶得上。”
“可不是?如果用薇丫头的银子纳妾,那才恶心死人,幸好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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