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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行驶,忽而,骤然停下来。
姜姗想问怎么回事,听到马蹄声传来,她撩开帘子,就看见男人骑马疾驰而来,一双黑目在夜色下泛着寒光,令人胆寒。
沈遇腾空一跃而起,一脚踹向拉着马车的马头,马匹嘶鸣一声轰然倒地。
“啊!”
姜姗惊叫,连带着车厢一起翻滚在地上,碎裂在地的玉片割伤她的脸。
沈遇看着白启复和白离躺在血泊中,浑身散发出凛冽寒气。
如果不是他接收到白薇的信,突然赶回来,只怕让人给逃了!
“爹,你怎么样了?”沈遇单膝跪在地上,托扶着白启复。
白启复气若游丝,“玉……玉器……毁……了……”
沈遇脸色瞬间冷沉。
这时,乡邻赶过来,看见满地狼藉,白启复和白离都受伤,“咋回事?”
“劳烦各位乡邻将我爹和白离送回白家,请郎中给诊治,我将贼子给捆绑起来!”
沈遇的话一出,乡邻自告奋勇,帮着将白启复和白离抬着送去白家。
一些青年帮着捉贼。
护卫被沈遇的气势给震慑住,看着他去忙活伤患,赶忙将姜姗给搀扶起来。
乡邻瞧见沈遇走向姜姗,姜姗等人脸色苍白,十分惧怕沈遇,渐渐咂摸出味儿,这贼不会就是白离媳妇儿?
沈遇看一眼地上的碎片,冷笑一声,“姜家做假账,与水盗勾结,太子还不知该如何处置姜家。你今日将玉器砸了,倒顺了太子的心意。毁坏贡品,就拿姜家数十条人命来抵!”
姜姗哪里会不知道损坏玉器的罪名?
只不过是深更半夜,无人看见,白薇拿姜家没办法。
如今被抓个正着,还如何抵赖?
姜姗慌了,惊恐的看向白离,“阿离,阿离!你快给我作证,这玉器不是我砸坏的!”
白离浑身都很痛,脑袋昏昏沉沉,可思维却出奇的清晰。
他听到姜姗的叫喊,心脏紧缩,紧紧闭着眼睛。
“快一点,我头晕想吐。”
白离怕自己心软,又会干出混账事,索性眼不见为净。
若是之前对姜姗还有一点念想,她将玉器给砸了,那一拳拳到肉的重击,将他对她的奢想给一点一点打消。
白薇说得对,他是什么样的人?
姜家又是什么样的家境?
即便姜姗是寡妇,也不愁嫁不出去,又怎么会看上他?
姜姗看着乡邻将白离快速抬走,懵了一下。
手臂一痛,沈遇将她的手拧麻花一般,反剪到身后。
乡邻递上麻绳,帮忙捆绑住姜姗。
护卫想反抗,都不是沈遇的对手,纷纷被拿下,拖到白家,扔在柴房里。
江氏仍旧还在昏睡中。
赤脚郎中为白启复和白离包扎伤口,白启复伤势最重,他对沈遇道:“你最好将人送到县城,我医术不精,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