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何曾帮大人说什么了?”
她跟着绿风欢喜等人耳目熏染,口齿也伶俐的很,一针见血地揭穿童世贵攀咬梁心铭的用心。
王亨则问道:“我王家势力大,所以华阳镇的人都帮王家说话。你这意思是:哪怕本官将全华阳镇的街坊都找来作证,都证明不了你抛弃亲女,对不对?只有你和这两个媳妇说的是真话?”他的口气不无揶揄。
靖康帝脸一沉,这分明耍赖了!
童世贵一见皇上和主审官的脸色,心虚了,急忙道:“小人也不是那个意思,但小人真没有诬告。梁大人若是没害翠儿,她是怎么逃的?怎不告诉皇上和众位大人?”
他看出王亨要定他诬告的用意,便狡黠地撇开这点,咬死说梁心铭害了翠儿,要她解释逃脱真相,把审问的焦点又引到梁心铭金蝉脱壳的问题上。
王亨当然明白他的用意,之前也确有诱导审问方向的意思,眼下却不能再回避,不然就显心虚了。
不回避就没招了吗?
那他这些年岂不白混了!
王亨站起来,对上拱手道:“皇上,各位大人,梁心铭一直不说她如何逃脱的,因为说了也没人信。”
童世贵道:“还没说怎知没人信?”
林平喝道:“住口!”
王亨也不理会童世贵搅局,继续道:“都说微臣擅长刑名侦查,可是微臣追查馨儿被猛虎吞噬真相多年,一直不得进展,可见孟氏母女害人手段隐蔽。”
众人纷纷点头,这他们都知道。
王亨又道:“当年只有吴繁看见馨儿被虎吞了。吴繁也只看见虎吃人,并未认出吃的是馨儿还是翠儿,更不可能看见馨儿害翠儿。若知道,他当时能放过馨儿吗?所以,吴繁说馨儿害了翠儿,纯属诽谤。”
林平等人又点头,这推论属实。
王亨继续道:“吴繁既死,再无人知道当时情形,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才会利用此事大做文章。那天金成宇一听说有人告梁心铭,没经过任何审问,就断定她害了翠儿。为什么?因为金成宇挪用户部帑银的事被梁心铭察觉,他要先下手为强,置梁心铭于死地!金成宇之流如是,反贼亦如是!无论梁心铭怎么说,他们都不会相信!”
最后,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大堂上寂静下来。
寂静中,王亨幽幽道:“其实,撇开律法条文不提,这件事显而易见:原告是虐待并抛弃亲女的童世贵,证人是以鱼肉百姓获罪的吴子葵,被告是对素不相识的乞儿也伸出援手的林馨儿、长大后为国为民的梁心铭,谁的话可信?”
靖康帝等人心头震动不已。
王亨又道:“然刑部审案讲究真凭实据,是不能撇开律法条文的。故而微臣认为,此案的关键在于:查明童世贵是否诬告。若是诬告,便予以驳回并严惩;若他并非诬告,才该往下审问。这也符合审案程序。”
既是诬告还审什么?
梁心铭嘴角微翘——今天的堂审她是被告,可是她到现在还没捞着开口呢,全让王亨抢去了。
靖康帝威严道:“如此,就按王爱卿所言审理。”他看向林平和谢耀辉,微微蹙眉,心想到底不如王爱卿和梁爱卿思维敏捷,这就不知怎么办了?
林平心里焦急的很,看向谢耀辉,期盼他能再提建议,让胶着的案情有所松动也好,启发自己也好,都行。
谢耀辉微微摇头,他也没辙了。
王亨虽然指控童世贵诬告,却没有实据,仅凭童世贵抛弃亲女是不能证实诬告的。同样,童世贵告梁心铭也缺少实据。他们又不能撇开律法条文……
正在这时,堂下有衙役来回:“王家说,又有新证人了。”
林平大喜道:“快传!”
靖康帝也眉开眼笑起来。
须臾,王谏领着一个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