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也总喜欢说自己比同龄人成熟。看来不论男女,这就是小孩子的通病。”
玉扶一愣,接着气鼓鼓地朝他哼了一声。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
一直到了广厦书斋外头,玉扶才理了理自己头上的小花苞,问顾述白道:“大哥哥,我的头发没乱吧?”
一会儿顾述白要带她去见林风邈,她要注意仪容。
“一点都不乱,好极了。”
不过他很想伸手弄乱,这是什么心理?
林风邈照例在后院厢房晨练,白发苍苍的老人不紧不慢地伸腰运动,看起来别有一番趣味。
他一晃眼看到顾述白,登时眉开眼笑起来,面皮的褶皱挤成了一朵秋日盛开的金菊。
“述白,你今日怎么回来了?”
对比一番林风邈看到顾述白和顾温卿的眼神,玉扶这才知道,他的得意弟子排头号的,绝对不是顾温卿,而是顾述白。
再一看他手上牵着玉扶,林风邈的喜形于色才微微收敛了些。
“学生见过林老先生。”
玉扶走出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全然没有在顾述白面前耍赖的娇憨。
出乎她意料的是,林老先生也朝她笑了笑。
“述白,你是怕老头欺负了你这妹妹,所以亲自带她来书斋的吗?”
顾述白见他这般神情,心里已有了数,便笑道:“哪里。老先生博学多才,素来对学生有教无类,且能因材施教。不过是玉扶觉得昨日初来乍到就惹了事端,怕老先生不悦,才让我带她来致歉。”
“哎,不是这样。”
林风邈摆了摆手,转头从八仙桌上取了两张宣纸来,上头女子的字迹娟秀俊逸。
比闺阁字体要洒脱,又比隐士的字体要秀雅,若不是稍显稚嫩,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好字。
“这是……”
“这是昨日玉扶写的,周先生晚间交给了我,还说了玉扶对广厦二字的理解。玉扶,你能再说一遍给我们听吗?”
说罢把纸递给了顾述白,背手到身后,微微弯下腰来笑着看玉扶。
玉扶点了点头,把自己昨日对周思道说的话,对于广厦书斋的理解,又复述了一遍。
顾述白看着那两张宣纸上的字,嘴角慢慢扬起,眼底似乎有什么在点亮。
“说得很好。老先生,您说是不是?”
他看向林老先生,后者捋着一把花白的胡须,冲他点了点头。
“说句冒犯的话,顾相和顾宜虽在我这里念书,可要问他们这句话,未必能比玉扶理解得更加透彻。我原以为侯爷忘了书斋建立的目的是什么,竟把一个宠爱的养女送来学堂重地玩耍,玷污‘广厦’二字。”
“听过玉扶这番见解方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侯爷君子之腹了。所谓有教无类,像玉扶这样好的女学生,只要想学,我必定尽心竭力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