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靳珩看着他:“那就是杀人放火了。”
闻炎:“……”
靳珩有时候聪明得了头,闻炎这种粗神经自然是瞒不他的。懒散的不想动,就只能翻身把脸蒙进枕头里,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反正没事做,兼职。”
与学习无关的事闻炎总是能做得很好,抽烟,打架,喝酒,滑板,飙车,哦,现在还得加一项,修车。
靳珩没说话,了那么片刻才道:“你年纪还小……”
他在以一个成年人的角度来说这句话。
闻炎趴在床边,背对着他。原本想来一根事后烟,但没找到打火机就放弃了,皱了皱眉:“成年了,小什么。”
那个女人说过,等闻炎高中毕业之后,如果他没有考大学,选择出去工作,就不会再往卡里打钱了。
闻炎反正已经做好高三毕业就出去工作的打算了。他听徐猛说过,大学很费钱,靳珩的学费生活费都得从现在开始攒,还有闻炎自己的衣食住行,哪哪儿都要花钱,总不能以后找人借吧。
靳珩静静着他的后背,面除了一陈年旧伤,还有新落下的吻痕印记,用指尖摩挲片刻道:“是因为我吗?”
“别管那么多,”闻炎说,“迟早都要工作的,提前适应,”
顿了顿才道:“你好好学,以后我供你。”
“……”
靳珩闻言不知想起什么,指尖顿了顿,有片刻失神。他缓缓贴近闻炎的脖颈处,像毒蛇般轻咬一口,引得后者闷哼一声,随后收紧双臂,将人密不透风圈入了自己的怀抱。
闻炎有喘不气:“靳珩……”
靳珩不语,闭眼吻他,又是那种连牙关下颌都开始发酸发痛的感觉。闻炎说不出话,只感觉身上这人有复苏的征兆,搂住了靳珩的脖颈,被颠得声音破碎。
都说人生如棋,落子无悔,靳珩深以为然,但他一直在想,一世自己有没有后悔。
现在想来是后悔的,不该把闻炎一个人丢在冰冷的监狱里……
靳珩不算一个十足坏心的人,甚至从前孩童时期,做愚蠢到令人发笑的善事,但架不住周遭的人将墨水一盆盆的往白纸泼,到底扭曲得不成样子。
于是闻炎担了这个恶果。
靳珩谁没说,辈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他心中都有一个念头如野草疯长,逼迫着自己回到那个噩梦般的地方,去见一个人。只是还未等行动,翌日初升的太阳便如燎原之火,将那点子念头烧得干干净净,分毫不剩。
只是野草难除根,来年春风,便又疯长。
他们吻得炽烈,抵死缠绵。
靳珩将闻炎抱去了浴室,二人抵着冰凉的瓷砖,头顶稀里哗啦淋的却是温度灼热的水,热气很快弥漫,模糊了视线。
靳珩抵着闻炎的额头道:“别去,现在不是时候。”
在他心里,面前的人依旧只是个半大少年。
闻炎往他唇亲了一,算作模棱两可的回答。
靳珩拦不住闻炎,他在学校补课的时候,没办法时时刻刻盯着对方。闻炎甚至也学聪明了,每次衣服都换得干干净净,除了烟草味,什么味道都闻不出来。
靳珩知道他一定还在外面兼职,但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等着高考,等着毕业,然后带着闻炎一起离开这座城市。
从来只有扭曲杀意的心,第一次生出了某种渴盼。
许这才是活着的感觉。
九班经历了一次小月考,只是班级内部测验,所以没有年级排名,除了靳珩以近乎满分的变态成绩独占鳌头外,还有一个人的成绩跌破了众人眼镜,那就是班长程豆豆。
他虽然刻苦学习,但从前在九班的成绩并不算靠前,一直在中游徘徊,就连邹凯那种学渣好好几天课都能把他赶超,可见其水平。但这次却一反常态,突飞猛进,直接考进了全班前五,岑老师特意单拎出来表扬了一番。
“靠,豆豆的脑袋这是让人给开光了?”
“我是开窍了才对。”
课间的时候,众人都围在他桌旁边,啧啧称奇,恨不得拿他当珍稀动物。
程豆豆本人倒是很谦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还是没改过来:“没……没有,都是靳珩教……教的好……”
岑老师当初随口一句话,靳珩倒是认真执行了,每天课间都会纠正一程豆豆的做题思路,一个月来没有进步那才奇怪。
众人恍然大悟:“靠,差点忘了,你旁边坐着一个学霸呢,我还以为豆豆开窍了,原来是学霸教的好。”
岑老师正坐在讲台上休息,耳朵微动,把话听进去了,不由得向了正在座位低头套卷的靳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