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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的声音沉静了下来,好像要在声音中加入力量。
“云内城不需要这么繁华,这里也不需要什么商贾,他们的买卖做的是什么,我们都清楚,有人在向突厥不断献媚,有的从中谋取私利,咱们不说那些大道理,只说咱们恒安镇。”
“就现在看来,恒安镇从中得不到任何的好处,韩景……这样的边将,蝇营狗苟,不过为的是一己富贵,早把祖上的勇烈丢光了。”
“突厥人一来,他能守的话,到也能守两天,但以他和突厥人往来之频密,投靠突厥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啊,他走了对马邑来说是好事,咱们肯定和他不一样了。”
“珍珠财货,你我都看不上眼,那么何必容这些宵小在眼前晃悠?什么名门望族,我看他们多数也已自顾不暇,我们如今顾忌太多,突厥人一旦来了,咱们恒安镇怎么顶得住,还不得靠着云内城来守上一守?”
“如今不下决心整饬一番,将云内城握在手里,将来后悔可就完了。”
“所以我说老师说的有道理呢,有这些商人在,突厥人一来,就知道咱们底细,反而是咱们,和瞎子差不多,那怎么成,不如下狠心,让消息彻底断绝下来。”
李碧这回是听进去了,也很确定,这说的确实是正事。
听完了,她轻轻摇头,“第一,大业二年,皇帝下诏,减免商税,优待各地商旅,商人自此而兴,往来道路无有阻滞,咱们若隔绝商旅,怕是不成。”
“第二,大业六年冬末,我北去草原,始毕可汗新登汗位,并无任何南下之意,隔年,还送贡物入京,求娶义成公主,颇为恭顺,一如启民可汗在时,你怎么如此确定,突厥必然南下?”
“要知道,突厥与我大隋休战已有十余年了。”
“第三,云内城毕竟曾为一国都城,怎可轻易进驻?”
李破听完呵呵就笑,“这些问题都简单,皇帝马上就要带兵北上了,虽说离着咱们挺近的,但他顾不上这里了。”
“听说山东闹的很凶,嗯,不说这些,只说皇帝再次出兵啊,我觉着吧,皇帝御驾亲征,愈挫愈勇,说起来皇帝在辽东的谋略,咱们都见识过了,有点像玩笑,所以,这次出征结果怎么样,还真就说不准。”
“胜了吧,最多最多,也就是拿下辽东城,有什么用呢?再次远征平壤?那今年大军就回不来了。”
“这要是输了……”李破晃着脑袋就笑,“输了的话,谁还能来管咱们马邑郡的事情,哀声四起之下,皇帝也就自顾不暇了。”
“所以不管输赢,大隋都是输了……”
“那么,第二个问题也就好回答了,大隋一输,突厥人趁势南下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其实你这想的就不对,咱们这里对着的就是突厥,不管突厥人来不来,咱们都要为此做准备,要不然设这恒安镇有什么用?”
“要不这样,你先去跟郡尊商量商量,嗯,你让我调五百骑,两个月,我就让这里商旅绝迹,你看怎么样?”
李碧当即被唬了一跳,心说,你还当真了,你糊弄人,不许咱也糊弄糊弄你,调给你五百骑当强盗,你也真想的出来。
“行了行了,不与你说笑,郡尊已经来信,许咱们便宜行事,既然你看商队不顺眼,多简单的事情,设卡,收取重税以供军资,皇帝调兵调粮,又给天下加税,咱们手点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李破喘了两口粗气,这女人吃亏吃的多了,竟然学会调戏人了,亏我费了那么多的口水,多好的分析啊,可惜了可惜了。
这两位斗了斗心眼儿,半斤八两,阴损主意到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蹦了出来。
不过,那番话到也不是一点作用也没有,李碧狐疑着就问,“你说皇帝还能无功而返?”
李破呵呵一笑得意了,又开始摆活,“皇帝这次出兵,就像赌气,他领兵啊,实在不成,我就有点奇怪,竟然还有那么多人愿意跟着他去送死。”
“嗯,说的也是,不过我跟你说啊,这些话咱们说说也就算了,出去可不能乱说。”
“这还用你提醒?”
两个人说起皇帝杨广来,已经完全没有一点敬意存在了,也不奇怪,辽东转了一圈,差点没死在冰天雪地里,还能对皇帝忠心耿耿,那才叫见了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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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悄悄进入四月,春暖花开,聚集于河北涿郡的数十万大军,终于再次启程,经渝关北上辽东。
这一战,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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