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碧将这支新自成军的隋军军官都召集到了一处,款待了一番。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能被李靖派来接管恒安镇的隋军,都已被他掌控多年,杂七杂八的人几乎一个都没有,比从辽东带回来的一千人马,要单纯的多的多。
李碧之后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在这支隋军上面,刻下自己的烙印。
李破没管那么多,人多了,自然权力也就大了,是好事儿,也没必要想那么多,军人的事情,需要军人的手段来解决。
更何况,他手中还有一千从辽东带回来的人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明白他的分量,不需要用过多的言语来表述自己的与众不同。
就像当初随军去河北,到头来,几个不听话的旅帅,都被他治的服服帖帖,而在恒安镇,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这些隋军军官,都是些粗人,当然了,李破也细不到哪儿去。
凑到一处,军官们往往要多敬李破几杯,镇军参军这个职位吧,有点虚,想要有所作为,还要看跟镇将的关系如何。
关系不好,那就是靠边站的命,实权呢,或归镇将,或归手下将领,不一而足。
但关系好的话,就大有不同了,会直接变成军中的第二号人物,位于诸将之上。
显然,李破的情况就属于后者,不同的是,他跟镇将的关系太好了,都快好到一家里去了。
第一次跟众人正式相见,大家伙的心思差不多,除了要给李参军留个深刻的印象之外,那就是多喝两杯增加感情了。
李破酒量还算不错,但架不住人多啊。
这个说,参军啊,咱们在辽东跟您走了一路,您看,这得多喝点吧?
另一个直接就说,您看俺这么大岁数了,还在您收下领兵,这碗您得干了,不然俺这心里不好受啊。
得,都是在军中厮混久了的人物,那理由找的都花样翻新了,算是让李破长了一回见识,人还没认全呢,李破就喝的舌头都大了。
不过,心思还算清明,谁是点到为止,谁有意灌他,他是记得清清楚楚,这账过后有点算呢。
不然的话,都当他这个参军年纪小,好欺负是吧?你看咱从辽东带回来的,多老实,就是他娘的老实的有点过头,不知道过来帮着挡一挡,不是想看老子笑话吧?
酒醉心明,这些新来的只是听了些李参军的传闻,明显不晓得李参军的诸般手段,以及那你让我一时不痛快,我就让你一年半载不舒服的心肠。
李破这边喝的是颠三倒四,却不知道自家妹子这个年过的有点悲剧。
李春是跟严闾人几个人一起吃的年夜饭。
这会儿,严闾人就是众人的首领了,不是因为这人多有领袖气质,人格魅力什么的也无从谈起,只因为这厮杀的人最多,其他几人都心存畏惧的关系。
别看严闾人唠叨,但人家那也是分人的。
黄友和陈三闷头喝酒,时不时交谈两句,从不去主动招惹严三郎。
只元朗不停的跟严闾人碰杯,严闾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抿一口,唠叨的话全冲着李春去了。
“你呀,别老是想着大哥怎么怎么,专心练剑,过不了几年,你就能站在你大哥身边,其他人……加一块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他这也算是因材施教,看出李春着紧这个哥哥,总是拿这话来激励于人。
不过这话李春已经听的腻了,哼哼了两声,只是一心听着前堂的动静,很想到前面去看看,别让大哥喝多了。
严闾人还在继续,“俺师傅,也就是你师爷,是从南边过来的,刀出北地,剑出江南,那是一点也没差,哪天得了功夫,师傅带你去江南走一遭,见识见识那里用剑的好汉。”
元朗在旁边就问,“您去过江南?”
严三郎明显被问的有些尴尬,接着就冷哼了一声,“哼,早晚要去的……”
于是,一桌人都憋了笑。
李春也回过神来,笑着就问,“师傅,你用剑就够厉害了,师爷岂非成了神仙?”
徒弟接话,严三郎“老怀大慰”,“你师爷不如俺厉害。”
啊?这个回答有点出乎意料。
严三郎得意非常,抿了口酒道:“你师爷说了,这叫青出于蓝而青于蓝,别灰心,你师爷你教出你师傅这样的弟子来,你师傅也能把你教出来。”
“俺跟你大哥回来,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了……”
“师傅,大哥说了,您是他捡回来的,而且捡的时候,根本没想好有什么用。”
李春这孩子,彻底被李破给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