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也知道陈远是什么样的人,他喜怒无常,做事没有章法,也不够相信我,就靠你三言两语应该也撑不住,毕竟被背叛过的人,戒心比平常人要重。”
“说重点。”
他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在床沿上,我知道,他是在用心听我的话了。
我嘴角上挑,继续说:“你和我说的对,我们应该让王扬和陈远碰面,最该死的是他们俩,可是,直接让他们俩见面是不行的,到时候,我骗他说我有了李烁的证据,你也骗一骗王扬,以你和他的关系,不难吧?”
“你忘了,我们没证据,你要报复,我也需要,我的目的,是把王扬送进监狱!”
说到这里,他眼里的阴鸷让我有些害怕。
一阵微凉的风袭来,我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赫连策眼里的阴狠劲一瞬间消失,他眼疾手快的扶着我,让我躺在床上,并且贴心的掖好被子。
“等你病好了我们再谈。”他说着,关严了窗户和门。
我低声嘟哝了一句:“感冒而已。”
“自己都不能照顾,还想着别人呢,怎么不烧死你。”他不客气的打击我。
整整一周,我在医院整整住了一周,在病房里急得想要跳楼。
赫连策一天三餐的送着,有时候还住一晚上,陪我说说话什么的。
陈远也来看过我一次,看着赫连策照顾我时候的熟稔,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我朝他解释说:“反正我家那位整天忙的不可开交也不来看我,真是麻烦赫连先生了,没人关心的日子,我是不想再过了,哥,你等我几天病好了,答应你的事一定完成。”
“行,不过你别让我等太久。”他给我时间,但是对我的怀疑并没有减轻。
对一个戒心很重的人演戏,真的是心惊胆战。
这一周里,我断断续续的接到一些李烁的消息,都是赫连策告诉我的。
总结起来就是,他安好。
但他一次也没有联系过我,看来我们之间是真的结束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必须用我的一腔孤勇,完成该做的事。
一周之后我和赫连策意见达成一致,他要我帮忙拿证据和骗陈远,而我的要求是,让李烁和王慕晨安全。
出院的第二天,我在一家咖啡馆见了王慕晨。
我身上已经穿了薄棉衣,他却只是套了一件风衣,整个人看起来很单薄。
可是我们看到对方时,他眼里却毫不犹豫的流露出心疼,开口第一句就是:“齐悦悦,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啊,不就是失恋嘛,你至于。”
看来我和李烁的事,他也有所耳闻。
“我刚出院。”
他一口和我我帮他点好的咖啡,抬头说:“这玩意儿太甜了。”
我以为他这么单纯的人一定爱喝甜的,没想到我根本不够了解他。
“你住院?怎么了?生什么病了?不严重吧。”
我没心没肺的说:“放心,不是绝症。”
“别说这种晦气的话。”
我沉默起来,人们总是寄希望于侥幸,以为不放在嘴上的事就不会发生。
我曾经也以为,我和李烁会天长地久,暮雪白头。
后来我犹豫着开口:“王慕晨,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么恨你爸,不只是因为他间接杀死了你的养父母对不对?”
他的脸上涌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但只是一瞬取而代之的是悲凉。
“你知道吗悦悦,我是多么怀念以前的日子?我们俩虽然不很富裕,可是靠着我养父母的努力,我从一个有缺陷的孩子变得正常,我每天等他们下班回家,他们会跟我做游戏……”说到这里,他有些哽咽,“这些失去以后,你知道是什么感觉吗?冰冷,冰冷彻骨!我宁愿就活到王扬接我走的那年,既然命运让我活下来,那就是为了报复恶魔。”
他的眼底滑过明显的阴冷,他称自己的亲生父母为……恶魔。
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流下来,一直流到下巴,仿佛源源不断。
我伸出手去帮他擦了眼泪。
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眼里还有泪水:“当年根本就是他们抛弃的我,王扬十几年前不过就是一个不入流的人贩子!现在我看见他道貌岸然的样子都觉得恶心!”
我几乎要把我的下唇咬破,那里传来刺痛感,而我却完全不能自已,因为王暮晨眼里的东西,实在是太真实,太难以置信……
“告诉我,你有王扬犯罪的证据对不对?”
电光石火之间,我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幕地松开我,靠在椅背上点了一根烟。
他说:“你怎么知道的?”
“相信我吗?”我也电商一支烟,猛地吸了一口,又长长的吐出来。
烟雾隔在我们之间,让我心里有些紧张,我在拿我们之间的的感情做赌注。
他把剩下一半烟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齐悦悦,我他妈不相信你相信谁?你今天就是说明天世界末日老子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