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得这般远。”琴妃随即叹气,做父母的这种担忧,也只有等到他们做了父母以后才能真正体会。
琴妃的思绪一下子又瞟到了倪清羽身上,“这个清濯郡主,倒是……”
“她怎么了?”睒于鸿凯发问。
“不简单。”琴妃轻吐。
“一介女流,还不是正经郡主出身,有什么不简单的?”睒于鸿凯满是不以为意。
琴妃却是摇头,“看人不能光看出身,也不能光看表面。母后看人,一向是很准的。”
睒于鸿凯这才稍稍有些上心,“那母后倒是说说看,她如何便不简单了?”
琴妃慢条斯理地把今日在皇后处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睒于鸿凯听了,心里也对倪清羽生出了颇多好奇之意。
“母后可知道她的心思?”睒于鸿凯发问。
一个小女子,为了争风吃醋得罪太后,实在是得不偿失。而她敢这般行事,着实叫人觉得不可思议,又叫人不由心生怀疑。
“她,会不会是授意于轩王?”琴妃大胆猜测。
若是睒于鸿轩在背后示意,为她撑腰,那她便会有如此行事的动机和底气。
琴妃一直都知道,睒于鸿轩和太后不合,睒于鸿轩更是完全对送到嘴边的美人视而不见,也难保他不会授意自己的未来王妃,目的便是借助未来王妃的嘴,把这块烫手山芋丢掉。
睒于鸿凯也思虑了一番,“或许真是如此。”
而倪清羽今日有意向皇后透露自己的意图,也只是为了预防太后为难,想要找一个靠山。
若真是如此,那事情便是简单了许多,这一切不过是他们小夫妻间的谋划罢了,无关政治。
他们两母子也没有继续把心思停在倪清羽身上,而是转而谈起了旁的事情。
琴妃抚了抚自己儿子的脸,“鸿凯,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让你一直这般装傻卖乖,害你一直被你父皇责骂。”
睒于鸿凯心里有些酸涩,但见到自己母亲的脸,他便又是生生忍住了,他知道,他们母子为了生存,必须这样做,不然,便早就被拔除,成为刀下亡魂。
睒于鸿凯摇了摇头,“孩儿知道母亲心中的苦,这些年孩儿一直都在努力,我这副游手好闲的形象,便是孩儿最好的掩护。待时机成熟之时,孩儿便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到时候,咱们母子便迎来了翻身的时候。”
琴妃闻之,认真地点头,他能有这样的想法,不曾怨怪,她感到甚为欣慰。
睒于鸿凯神色认真地分析形势,“眼下皇后和皇祖母斗得很是凶猛,咱们表面上是皇后这一边,但是实际上,皇祖母才应该成为我们真正的阵营。因为我们只有把现在的太子赶下去,孩儿才有机会。而皇祖母眼下是没有扶持的皇子,若是我能成为皇祖母扶持的皇子,那……”
睒于鸿凯的想法和琴妃的想法不谋而合,她心里暗暗欣喜,果然是自己的儿子,思虑和她一般严密,谋划都和她一般不谋而合。
琴妃满是喜意,“母后也是这般想的,我们母子能想到一块儿去,果真是母子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