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许繁觉得自己的父亲不配。
作为爷爷,他在孩子未出生之前,三番两次想要打掉孩子,还差一点就成功了,单凭这一点,就已经不配为人爷爷。
他能带孩子回去陪父亲过节,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说起来,这人也是贱,当初许世霖有多嫌弃李言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就有多喜欢这俩孙子。老人家年纪越大,就越喜欢享受小儿绕膝的天伦之乐。白白胖胖健康可爱的大孙子,那是越看越稀罕,可他再稀罕,也没有用,软的硬的各种手段都使了,儿子就是不松口。
许繁虽然阻止许父见孙子,却并不拦着李母见外孙,这可羡慕死了许世霖。
刚才他就是想厚着脸皮搭李晚眉的顺风车去见孙子,很可惜李晚眉不答应。
李晚眉对女儿拼命生下的两个孩子很是看重,基本每隔一两天就要过去看望一下孩子,陪着孩子玩耍,如果不是许繁说了不准她在家里过夜,李晚眉恨不得直接住到家里去。
刚恢复记忆那段时间,李晚眉是恨极了许繁的,直到现在,她对许繁也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相比起当初的见人就骂,她现在的态度已经平和许多,两人都默契的把对方当作空气。
……
粟昱怀接到宁梦雅晕倒的电话,焦急的赶到医院,看到坐在走廊外面等着的粟母和妹妹,他忙上前焦虑的问道:“怎么会突然晕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梦雅和孩子没事吧?”
看着儿子脸上布满了毫不掩饰的焦急担忧,粟太太心里更加为儿子感到不值了。
一个寡妇带大的女儿,能得他儿子青睐是他们家祖坟冒青烟,天大的福份,要不是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她根本不会让宁梦雅住到粟家来。
“她没事,就是情绪有点激动,晕过去了。”
“情绪激动,她怎么会情绪激动?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旻旻又说了什么让她难受的话?你们就不能看在她肚子里有孩子的份上让着她一点吗?”
粟旻顿时就不高兴了,耷着脸说道:“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说了让她难受的话?你别乱冤枉人好不好!妈,你看看哥,他就知道帮着外人欺负我!”粟旻委屈的摇着母亲的手告状。
粟太太抓着女儿挽着她胳膊的手,护犊子的说道:“这你还真错怪你妹妹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事说起来怪你妈我,我看到她盯着杂志上许繁的照片看得入迷,就一时生气把她手上的杂志抢了过去,然后她一激动就晕倒了。”粟太太这避重就轻的一番解释,听着像自我认错,实际上根本就是给宁梦雅挖坑。
粟昱怀一听,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粟旻在旁边扇风点火道:“人家看得可入神了,妈跟她说话都没听见。”
粟昱怀的脸更黑了:“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这种事我和妈还能骗你不成,你要是不相信,等宁梦雅醒了,我们可以当面对质。”
粟昱怀的心情渐渐沉到谷底,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声音略有些沙哑的说道:“行了,我知道了。”
这时,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说道:“病人的家属在吗?进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