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眉灰头土脸的站在粟家别墅门口,听到车子过来的声音,再次期待的转过身。
看清坐在驾驶位的人,她神色一惊,慌忙背过身。
李言隔着几米远就踩下刹车,然后推开车门匆匆跑向李母,抓住她的手说道:“妈,跟我回家。”
李晚眉转过身,回握住女儿的手,不自在的笑了笑,“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看着头发有些散乱的李母,李言抿了抿唇,觉得心里梗的有点难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您先跟我回车上,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说好吗?”
李晚眉握着女儿的手一紧,点了点头。
母女俩回到车上,李言打着方向盘往家里开去。
公寓楼的地下停车场,停车位里,母女俩安静的坐在车上,车里的气氛沉默中带着一点点压抑。
李言抬手打开车里的照明灯,转过身看着李母低声问道:“妈,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李晚眉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竟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被丈夫亲自接回许家的时候,她是满心欢喜的,当晚两人缠绵缱绻,互斥衷肠,甜蜜的宛如小别新婚一般。
所以第二天早上,她才迫不及待的找到女儿,希望她能回去许氏上班,因为这也是他的期盼。
只是没想到女儿拒绝的那般决绝,心里失望的同时,不得不尊重女儿的选择。
本以为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最多跟她一样只是有些失望,却没想到迎接她的是勃然大怒。
她从来没有见过神色那样暴戾阴沉的许世霖,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条带着病毒的发霉抹布,恶心、鄙夷、嫌弃、不屑……他恶狠狠的警告她,如果一周之内不能平息粟家的怒火,他就把李言赶出许家,收回许家大小姐的身份,不再保密她被粟家拒婚的原因。同时,还会冻结李晚眉手上所有
的信用卡,并且还要追回她借给娘家的所有钱款。
那一刻,李晚眉只觉得整个身子掉进冰窟,从头发丝儿凉到脚指尖。
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男人,翻起脸来冷酷的让人惊心,无情的让人骇怕。
女儿和娘家是李晚眉心中最重的两样东西,那是她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的存在,所以,她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去找粟家人求原谅,祈求他们放过许氏。
昨天,先是被粟氏大楼的保安轰出大厅,后来又被粟太太经常去的会所保安赶出门口。今天,她找上粟家别墅,毫不意外的被拦在大门口。
这么没脸的事,李晚眉怎么好意思说给女儿听。
她干巴巴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爸爸让我上粟家给他们赔个礼、道个歉而已。”
如果李母哭着喊着诉说自己的委屈,李言也许还不觉得什么,偏偏她什么都不说,这让李言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谁的手攥了一把,又酸又疼。
是不是世界上的母亲都是这样爱护自己的孩子的?
“您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明明是我的错,赔礼道歉也应该由我来。”“什么你来我来,小孩子犯错,当然是家长去道歉,这件事你不用管,妈会解决好的,啊!”李晚眉哪里舍得让女儿去受那种委屈,女儿年青,又心高气傲的很,粟家人本
来就对她有意见,看到她还不得使劲折辱。
不行!不行!想着她就觉得心疼不已。
李言当下没有再跟李母争辩,只是放缓了声音,用轻松的口吻说道:“妈,不说这个了,您饿不饿?咱们先回家吧,我给您做面条吃。”事情谁来解决,根本不必争辩,去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