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握着手机,握得很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心里感受万千,痛苦纠结、懊悔愧疚、心疼无奈诸多情绪涌上心头,最后在喉咙处凝结成了一个硬块,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就那样堵在那里,难受无比,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洪瑾萱那声叹息代表的无奈和失望,我不是感觉不到,冲动的话差点就说出了口。
她在病床上依旧担心我的处境,我也想让她安心,可是我知道,不论我现在跟她保证了什么,到底还是做不到的。结果到头来,她还不是要失望一场?
所以,什么都没有说,只用力把手机贴在耳边,听着她在那边沉重急促的呼吸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洪瑾萱是为了我好,我当然知道。
可是已经上了船的人,船不靠岸,我怎么可能下得来?跳船,只有淹死这么一个唯一的可能。
我不是不知道政途的险恶,这根本就不是我能掺合的。成功了,那是别人的成功,跟我没有关系;要是失败了,我有可能会成为政治陪葬品,陪着失败者一起坠落地狱。这是一桩并不理智的投资,投入的不是钱,而是命,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好处,当然有!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急颠颠地跟在政客的屁股后面,争先为他们摇旗呐喊,出钱出力。
都是为了利益,可利益同样可以通过别的途径获取。为什么要那么冒险?不过就是为了走捷径而已。
老金家想走捷径,他们这样的过江龙想要在别人的地盘站稳脚跟,稳扎稳打地摸索打磨,那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功夫。就像孙竟康那样。孙竟康也不是星海本地人,可现在没有人把他当成外地人。为什么?就因为他的根系已经在这里扎稳了,那是十几年付出到今日才有的收获。
金山河不想浪费那么长的时间,他想要快,越快越好,那就只能走捷径。
薛副市长,就是老金家的捷径。
金雷向来信服他老子,金山河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他也觉得这是一条很好的投资渠道,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肥水不流外人田,有好处兄弟一起占的想法,把我也拉上了船。
我等于是半被动的被拉入了伙的人。
不是没有拒绝的机会。
可要是我拒绝了,何远君顺利上了位,我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么?
何远君和孙竟康在我手里接二连三吃了那么老多的亏,不会在得势以后找补回来么?
答案连想都不用想。
除非我放弃星海,跑到外地去发展,否则只能是死路一条。
我想得明白,所以也就随水推舟地被拉拽上了船。
帮薛副市长只是个名义,让何远君、孙竟康倒霉,才是我的目的。
谁都能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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