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溪从医院小卖部买了些面包牛奶回来。
一边把东西递给我,一边问道:“姐夫,我刚才看到何远君了?怎么,他来找你来了?”
我点头,撕开面包的包装袋,给牛奶插了吸管,没滋没味地吃了几口。
蓝溪是真的饿了,几口吃了个面包,又从塑料袋里拿另一个,边吃还边问我:“这家伙来找你麻烦来了?”
我心里有事,肚子饿也吃不下。
索性把吃了一半的面包扔在了床头柜上,双手托着后脑勺靠在床头上,皱着眉头回答蓝溪的问题。“说邱红梅跑了,跑我这里要人来了。”
蓝溪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邱红梅是何许人也,惊讶道:“邱红梅跑了。”
我点头。“可不是跑了么!小看那个女人了,在何远君的手里头还能跑得了,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
“跑了是好事啊!人又不是我们给藏起来了,姐夫你犯不着发愁吧?何远君不是有本事么、有关系么?让他自己找去!”蓝溪倒是心宽。
可他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刚要给蓝溪说说自己的猜测,病房门又被推开了。
怎么回事?我这病房是招待所还是怎么滴?怎么来来回回的就没消停过?
一看来人是孙竟康,我更加没好气了。“何大区长刚走,你孙总又来了!怎么着,你们俩商量好了,要给我来个车轮战,疲劳战,轮流审问么?”
孙竟康不是空手来的,身后的手下拎了个硕大的水果篮,还有花束。
一副正儿八经来探病的架势。
我注意看了一下,花束是百合花,不是白黄俩色瞻仰故人的那种菊花。
心里头冷笑。
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和从始至终黑着脸的何远君不同,孙竟康这老逼崽子笑咪咪的。“说什么话呢?我就不能来探望一下你?”
让手下把果篮和花束给放在了床头柜上,朝病房里的老赵和蓝溪和善地点了点头,倒也不否认自己这次来的目的。“我这不是怕你和老何闹僵了么?没办法,这个夹心饼干和事佬,我不干还有谁干?当然,探望一下王老弟你,也是我的主要目的。”
说完还客气地问了我一句。“我能坐下么?”
在双人沙发上坐着的蓝溪也朝我看了过来。
我挑着眉冷笑。“我要是不让你坐下,你难道还能一直站着?”
虚情假意什么?
一听这话,蓝溪也就站了起来,跑去和老赵坐在了一起。
孙竟康笑咪咪地坐了下来。“你说你和老何怎么就至于闹到这个份上,不过是一个女人”
我打断他的话。“可别跟我说什么女人了。你回去问问你的老搭档,凭什么他女人跑了,他就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我是他家保姆还是保镖啊?你给我付钱了么?我凭什么就得帮他看着小三姘头?”
“那是那是!”孙竟康一个劲儿地点头。“这事是老何着急了。不过你想想,换了你在他的位置上,你不也得着急么?”
“孙总你可别给我戴高帽了。我王野怎么混也不可能混得那个位置。人家是什么人啊?大区长,未来的大市长呢!我可没有那个本事!”我冷嘲热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