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顶在前面充当“主力攻击手”的青壮爷们们,手里头可一点都不省力气。拿在手里的也都是狠家伙,什么木棍、钢管、板砖、凳子腿甚至还有那种往纸钱上钉契子的铁凿头。被这种东西打在身上的滋味,可一点不不好受。
没一会儿,保安队这边挡在最前面的保安们就挨了不少下。尽管他们身上穿着防暴头盔和防爆背心,可胳膊腿上却没有什么防护措施,居民们还很有经验地专门往这些地方下手,没一会儿就有两个保安被敲趴下了,都是腿上受了伤的。
保安们把受伤的同伴换下来,另外一些人顶了上去。
他们显然也很有经验。拿着防爆棍和防爆叉的保安被掩在后面,拿着盾牌的保安形成了一个防护墙,顶在和居民“接壤”的交界处。
陈副队长大声叫喊着,指挥三四十个人的保安队伍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防护圈,一边抵挡居民们的攻击,一边护着我和金价兄弟往外面推。
偶尔有生猛的家伙冲破“盾牌墙”的防线打进来,就会被拿着u形防爆叉的保安给叉出去。
直到现在,保安们面对居民们的攻击,还是采取了被动防守的姿态,并没有主动攻击过任何人。
可见陈副队长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把我们安全护送出去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可他是这么想的,别人却并不见得会让他如愿。
“那三个人那三个人是拆迁队的大头头看到了吗?这般家伙都在护着他们把他们弄过来,我们就能用他们来交换被带走郭家老小了!”看来身为一个搅屎棍,除了把水搅浑的本事之外,眼睛也得长得“毒”啊!
猥琐男在人群里不时跳高,一边吱哇乱叫刺激居民们的情绪,一边出谋划策。他口中的拆迁队大头头,可不就是被众人保护在中心的我和金家兄弟么?
“又是他!”陈副队长看着上蹿下跳的猥琐男,眯着眼睛咬牙切齿。“上次拆迁动员会,也是这家伙四下挑动,坏了事。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和居民起冲突。”
“这家伙是谁啊?”金雷也是对猥琐男深恶痛绝。
“这家伙叫梁勇庆,在家里排行老三,所以外号‘三子’或者‘猴子’。他家一整家子都是‘毒鬼’,父母和两个兄弟前两年都吸毒死了,位于宝来路路尾的一间三十多平米的平房也就落在了他头上。特么的,才三十平米,用火砖和水泥板随便搭建的小破屋,就敢开价三百万。”另一个驻守在附近拆迁办的保安,把猥琐男的资料给补充完全。
“他也吸毒?”我看猥琐男面黄枯瘦,整个人像个被风干的腊人似的,浑浊的双眼里时而呆滞,时而闪烁着不正常的亮光,整个一个“瘾君子”典型特征。
“吸,怎么不吸?湿的粉的,冰的摇的,就没有他不敢沾手的。不止吸毒,他还烂赌。听说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讨债的经常上门,把他揍得挺惨,腿都给打折了好几次,吓前他前段时间连家都不敢回。这不听说这里要开发拆迁,又回来了!”陈副队长厌恶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那就难怪了!“他指望着用拆迁款还清赌债,顺便大捞一笔呢!”
猥琐男也不笨啊!
知道自己一个人不能成事,所以他才会落力挑唆居民们和拆迁办作对,以便自己也能从中捞一笔大好处。
金雷“嘿嘿”两声,露出一个狰狞的冷笑。“他害怕催债的,倒是不怕我们!是觉得我们老金家比别人心慈手软?”
陈副队长用防爆叉把一个轮着板砖冲进来的中年大汉给怼了出去,这才有空回答金雷的问题。“也难怪他会怕,听说他欠下赌债的是周八爷的公司。”
“周八爷?”金雷脸上的笑意还没有退下去,闻言脸色一凛,蹙着眉头问:“周平海?”
陈副队长点头。
“这周八爷是何方神圣?”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金雷露出这种表情,这位周平海绝对不会一个简单人物吧?
金雷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我。“你不认识周平海?”
我摇头。
星海特么那么大,我能每个人都认识么?不认识这位周八爷有什么奇怪的?别说不认识,我之前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么号人物。
“卧槽!你在星海这几年到底是怎么混的?连周平海都特么不认识”
话都还没有说完,只见一块什么东西带着风声朝我们所在的位置飞掷过来。
金雷打死不肯穿戴防暴头盔和防暴背心,在金风的苦劝之下才勉为其难的把一个头盔拎着手里,当防护工具。
这回“防护工具”起到了关键作用。
由于我们身边密密集集挤满了保安,他也没有个躲避的地方,抡起手里的头盔就挡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原本要砸在金雷脑门上的一块搬砖,被他用头盔挡了一下。
“哟!”几乎是他格挡的动作刚做完,我的脑门上就传来一阵闷闷的钝痛。
卧考!金雷这小子用力过度,把板砖往我这边撇了过来,正正砸在我的额角上。我特么地学着金雷,也没戴头盔啊!
伸手一摸,湿的!
拿到眼前一看,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