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不是开玩笑!”孙竟康一口把酒杯里的酒闷干了,抹了把脸,叹息。
“我和老何算是看明白了。让你小子干点什么好事,你不一定干得成,可要是论破坏力,你小子敢认第二,都没有人敢认第一。你想想看你这半年干的那些破事吧!我,老金家,陈影都被你坑成什么样儿了?再加上跑路的彭五和躺在医院里的唐宇,他们不也是折在你手里了?要不你以为薛副市长看上你什么了?看上你聪明才智、英俊潇洒啊?”
孙竟康一边说,一边睨着我冷笑连连。
我有他说得那么”倒霉“么?
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从某种角度来看,我的确是挺“衰”的,谁沾谁倒霉的那种。
“你也别觉得我说的夸张,事实的确如此。”孙竟康见我不说话,继续说道:“老何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你也知道。总之是关键时期,一丁点儿错都不能出,谁知道你小子会整出点儿什么玩意来阴他?他不提防不行啊!”
“就为这个,你们把照明工程给我?”就算忌惮我,也不到这种地步吧?“你们不是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我了么?还怕我玩花样?”
“俗话说‘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防不胜防啊!”
我顿时怒了。“你特么才是贼,你全家都是贼!”
“你看你看,我也就打个比喻!我们也不求你帮点什么忙,你别来搞事情就哦弥陀佛了!”孙竟康抓过面前的一只大螃蟹,掰开蟹钳,也不用工具,直接用牙齿把硬壳咬得“咔咔”作响,边咬还边含糊不清地说:
“你看,我们要你做的事也不难吧?只要你别来捣乱就行!好处那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多亿至于薛副市长那边许了你什么承诺,你自己知道。那都是虚无飘渺的海市蜃楼。画在纸上的大饼再好再大,吃不到嘴里也是白搭
还有,我还得提醒你一句,别和政客打交道。在他们这种人眼里只有利益和权力,其他的什么人情往来都只是他们手里的工具。别被人用完了就扔”
*
从私房菜馆里出来,我一边开车一边想着孙竟康说的那些话。
我不相信何远君和孙竟康,他们为了成功竞选能对我做出那么大的让步,本身就让我心生忌惮。
他们现在能对我容忍到这种地步,甚至不惜血本地出让自己的利益,等到何远君竞选成功并坐稳市长的宝座之后,等待我的可就不是这样的和风细雨了。
就像是海啸之前的海滩,海水为了积蓄力量可以倒退几百米,反扑上来的时候就会成千上万米地把之前出让的“地盘”吞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