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影无奈摆手:“得得得,等会再说这些,你俩赶紧去洗洗脸,我那休息室有衣服,找个给蓝菲穿上。”
我只能压下心里的疑惑,领着蓝菲到陈影办公室里的卫生间洗脸。
等脸上的污渍血迹都洗掉了,蓝菲才注意到我一只眼眶都青成了熊猫,她立刻就心疼的小声哭,我劝慰她说:“这算个啥,小时候经常被人打成这样,但咱也有揍人的时候,今天他们是人多,不然我特么”
蓝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低声道:“又吹牛吧,你还说你是销金窑公关经理呢,我怎么听那些人说你就是个服务员了?”
我顿时想起为啥辞职那事了,讪讪道:“小孩子别乱问,有些事你还是不懂的好!”
洗好了脸出来,陈影在办公桌上已经准备好了创可贴,她面无表情的嘀咕:“这他妈创可贴好像专门给你买的一样,我一个没用你都粘了好几个了。”
我脸一红,不过还是老实配合着,让蓝菲把我脸上的两个撕裂口子给粘上了。
这边创可贴还没粘利索呢,我就追问陈影道:“陈总,你到底咋知道的这事,要不是你千钧一发之际来了电话,今天我俩可就都完了。”
蓝菲见我问陈影,她也一脸后怕的拍着胸脯,两只大眼眨也不眨的看着陈影。
陈影往老板椅上一靠,习惯性的又要把两条大长腿扔到桌上来,不过扫了一眼蓝菲后,她又觉得不妥,尴尬的放下只搭上桌沿的一条腿,就装着拍裤子,淡淡道:“自然是有人通知我的呗,不然我又没给你装追踪器,咋能知道你们被绑了。”
我奇道:“谁啊,我草我真得好好谢谢人家去,这可是大恩!”
陈影翻了个老大白眼给我,咬牙道:“行啊你王野,我费了多大劲才把你们弄出来,你咋就不提我是你的恩人呢?”
我腆着脸嘿嘿:“那不一样,咱们不是朋友么,你帮我的恩情我都会记在心里,早晚会加倍给你报答。”
陈影切了一声:“你也不用瞎想了,我问你,你身上是不是还带着咱们销金窑的胸牌,你们打架的那个地方是不是汉庭宾馆?”
我一拍额头,翻了翻衣兜,发现换衣服时随手揣在兜里的胸牌确实不见了。
陈影感慨道:“你们还真是运气好,王野的胸牌打掉了,被汉庭的人捡到,那个打来的电话的前台还看过你的身份证,也就知道你的名字,在之后销金窑值班台就把这个电话转给了我,我细细一问跟你打架的人是什么样子,马上就猜到那必定是冯胖子无疑,然后才给他去的电话,让他先不要动你们的。”
陈影说的轻描淡写,可我却明白这里有多惊险,如果晚个三两分钟陈影才去电话,那就算最后我跟蓝菲都活着回来了,结果也会完全不同了。
郑重的感谢了陈影两句,我又提及王涵要蓝菲却四楼赌场上班的事,陈影摆手道:“为了救回你们我已经惹的孙竟康反感了,所以只是上班的话,那还是按当初的约定去吧。”
说完,她又叮嘱蓝菲道:“你也小心些,多干活少说话,留着心眼别被人坑了。”
蓝菲只能抱屈的瘪嘴点头,可她也不敢再说不去的话,因为我们已经给陈影添了很多麻烦了,再有要求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从陈影这出来,我直接开车送蓝菲回校,一路上两人都默默无语,挺好的一场小别重逢,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难堪了,谁还有心思去提啥惊喜不惊喜的了。
看着蓝菲上了宿舍楼,我才舒了口气,直接开车回家。
一进门张萍就从沙发站起,看着我鼻青脸肿的样子就好奇问道:“咋又被人打了?”
我挥手道:“见义勇为呗,三个大男人要抢小朋友的棒棒糖,我帮着给抢了回来,就挨了几下。”
张萍皱眉道:“胡扯什么东西,你过来坐下,让我看看你脸上的伤。”
我有些不情愿,说想早点休息了,不过架不住张萍一直在坚持,就只好在她身边坐下,让她看脸。
张萍似乎特别喜欢在家里穿那种很宽大修长的体恤衫,盖住小半个屁股和大腿根,然后走来走去的,我却从来猜不准她体恤衫下边到底有没有内裤。
今天也是不例外,在我身边挨着坐下,一股好闻的香味就往我鼻子里钻,刚好她让我低头,帮我擦头上被瓶子敲出的伤口,我这一低头可就正正瞅在人家的两条大腿间了。
“别动,忍着点啊,你这头发里还有玻璃渣呢,我得拿镊子给你清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