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容福儿咽了口唾沫,攥紧手中的药物。
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撑着上了!
当她打定主意,定睛一看,又懵了。本该有着长长的一条刀伤的后背,竟然干干净净,别说刀伤了,就是一点小刮伤都没有。
一旁的六尾雪狐已经没眼看了,它喂了柯天晔自己的血,区区一点刀伤不用多久就能愈合,连疤都不会留下。容福儿这个笨蛋,躲过了一个坑,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甚至自己跳进去了。
柯天晔看容福儿久久不动手,便问道:“怎么了?”
容福儿连忙回神:“没什么。”
这个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容福儿拿着药瓶,想象着伤口的大概位置,然后将药粉倒在光洁的皮肤上。
柯天晔的伤口好的这么快肯定会奇怪,干脆让他觉得自己伤口还在,省得被追问。
六尾雪狐看着,也是服气的,典型的糊弄过了今天其他明天再说的心理,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看她到时候怎么收场。
在容福儿给幻想伤口撒药的时候,柯天晔问她:“你带回来的包裹里装的是什么?”
柯天晔可没有忽略她鬼鬼祟祟的神色。
“没什么,就是斗篷而已,我在街上看到了,特别漂亮,所以给买下来了。”容福儿继续扯谎,包裹里装的,是六尾雪狐父亲被做成斗篷的毛皮。
“好了!”容福儿将药瓶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然后抹了把汗。
这没有伤比有伤还麻烦,心累。
柯天晔轻轻将半褪的衣物穿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容福儿:“我的伤口怎么样?我现在感觉不到疼痛。”
“呃?”容福儿再次抹了把冷汗:“恢复得很好,看来那个大夫手艺不错。”
柯天晔若有所思,却是没有再问。
穿好衣服,柯天晔便盯着容福儿肩头趴着的猫咪大小的六尾雪狐看,深邃的黑色眸子和翠绿色的眸子撞上,一个比一个冷。
“这只东西是什么?”柯天晔冷淡的问道。
六尾雪狐“呲”了一声,仿佛不满柯天晔说自己是个东西。
容福儿赶紧压下六尾雪狐,压力山大的解释道:“我掉下陡坡的时候捡到的,应该很好认吧?就是只狐狸。”
“狐狸……”柯天晔皱眉:“很臭。”
“嗷!”六尾雪狐终于忍不住了,一口咬下容福儿拦着自己的手,容福儿吃疼挪开,它张着嘴对柯天晔嗷嗷直叫。
九尾雪狐是高贵的一族,没有狐臭!
容福儿纳闷的查看自己的手,只见手指上有个小小的牙印,红了,不过没有出血。
突然,容福儿觉得肩膀一轻,抬头,她看见柯天晔黑着脸,手里提着六尾雪狐从门口扔了出去,恶狠狠的骂了句“滚”。
容福儿愣了,赶紧阻止柯天晔关门:“别生气,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下次一定好好教育它。”
怎么说这只六尾雪狐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可不能扔了。
柯天晔黑着脸将门顶着,不然容福儿打开,声音无比阴沉:“它咬你!”
“没事,都没有出血,我保证它不会咬你的。”容福儿赶紧说好话,然后趁着柯天晔不注意将门打开了。
六尾雪狐正可怜巴巴的蹲坐在门口,看见容福儿出来了,傲娇的将脑袋一扭,一副不屑的样子。
容福儿将它抱起来,揉揉它毛绒绒的脑袋:“对不起啊,他脾气不是很好,下次不会了,不过你们要学会互相尊重,不能逞凶。至于狐臭吗,没关系,我以后常帮你洗澡就不臭了。”
“你大爷我没有狐臭!”那道空灵的声音在容福儿耳边炸响。
容福儿被震得差点儿聋了,一阵耳鸣,连忙回到厢房里坐着,晃了晃发晕脑袋。
柯天晔因为不高兴,关了门之后就一个人坐在另一边,黑脸瞪着她怀里的六尾雪狐,那副阴冷的表情恨不得掐死它似的。
经六尾雪狐一番解释,容福儿才知道原来雪狐一族都没有狐臭,她倒是挺高兴的,省得洗澡这么麻烦,带着也不会让人觉得自己身上有狐臭。一个花季少女让别人以为有狐臭,那得多尴尬。
“咕噜噜。”声音从容福儿的肚子里传出,她还没有吃东西,此时饿得很呢。
柯天晔发黑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柔声问道:“下楼吃饭?”
容福儿连忙点头,将六尾雪狐往肩头一放,便和柯天晔一起下了一楼,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两人在客栈住了几天,店小二都认识,连忙过来招呼:“哎哟两位终于下来了,每日温存羡煞小二,不知道二位贵客想吃些什么。”说到这里,店小二神神秘秘的用手挡住嘴巴,悄悄的对他们说道:“我们这里有牛鞭,吃了保证官人你生龙活虎,五天不下来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