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她果真是你妻子?可是你”
她很犹豫,说着说着便咬着唇,好像狠狠受了委屈,好像她不愿意说接下来的话,因为这样会伤到你一般。
郁飘雪见着她的模样心里标准一句国骂,这女人就是个标准的白莲花呀,她想说什么话难道在场的人谁还不明白吗,不就是说她的长相配不上殷湛然嘛,她估计就差没问出是殷湛然眼瞎还是自己家里太有钱了。
可是就是这样的话,她明明就是要表达出来,偏偏还是一副我不愿意说不愿意伤害任何人的样子。
殷湛然听着她的话却是毫不在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与我指腹为婚,不管如何,我必然娶她。”
殷湛然找了一个最完美的借口,是啊,父母有命媒妁有言,不管女子如何,他终究是要娶她,况且女方只是长相不好,没有道德方面的问题,男方是无法悔婚的,不然这不是背信弃义么,况且郁飘雪长得并不差。
那女子听到这话便明白了意思,眼睛看向一边的郁飘雪,眼里多了几分的讥讽,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转而看向殷湛然。
“公子说的对,娶妻不必在意容貌,正所谓娶妻娶贤纳妾纳色,那不知妾身容貌在公子眼里可还过得去。”
那女子跟刚才一副委屈的模样一比,一转眼就婉转如春花一般交融,一双眼睛似带了钩一般,那眼神好像有千千万万个钩,生生要将殷湛然钩进自己的怀里。
只可惜的是,却钩不动这块石头。
“这样啊,不过这事恐怕得问过我妻子。”
殷湛然开口,偏过头看向身边的人。
“你说呢?”
啊?
殷湛然问,居然把烫手山芋丢给了她。
“哎呀,我好困了,走了一天了,我累死了,我要睡觉,睡醒了再说。”
郁飘雪打个哈欠,直接就往屋里走,既然来了,肯定要进屋的,她也不确定这到底啥意思,但是有一点,殷湛然对眼前这个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既然如此,真是不愿与她再过纠缠。
她找了个借口就往里面走,殷湛然与她同行,跨进门槛,庭院甚是安静,走进屋。
只是瞬间反客为主,将作为主人的女子丢在屋外,那女子站在门口,紧紧咬着唇,一张美貌的脸变得狰狞,尤其是那双眼睛还狠戾非常,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对她不动心?
“难道这男人是瞎子吗?”
她站在月光之下狰狞的抬起头,看着天上的弦月,微微抬起她的左手,食指轻松,那手指在雪白的肌肤上缓缓拂过,夜风吹动了她的发丝,有几根缠绕在她的手上,她那样的美,美的世上,不会有一个男人拒绝她。
“可是刚刚那个男人”
她在他眼里看到了那个男人对她一丝一毫的想法也没有。
“可是那个男人他真的不是瞎子呀,难道是我还不够美?”
一直说到这里,一切都变得狰狞。
“自己怎么可能还不够美?自己应该天下最美,最美的身体都在一起了,这怎么可能还不够美?”
女子的面貌越来越狰狞,她不断的自问,过了好久,总算是安定了下来,一定不是她不够美,一定是那个男人他要在自己面前假装是个君子,假装得多么的正派,男人嘛,都是这样的道貌岸然。
这么一想,她顿时又恢复了自信,眼睛又恢复了神采,恢复了勾人的眼神。
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那夜风将发丝吹得乱,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裳,这才款款移着莲步走进了屋子。
这主竹楼面积并不大,是好几座竹楼连接在一起,点点落落看上去十分精致,竹楼虽小,却五脏俱全,里面桌椅板凳什么家具都有。
殷湛然进了屋,只见着这里就一间屋子亮着烛火,便带着郁飘雪直接进了屋,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