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主办方安排给陆申的位置就在新华国贸旁边。
每家公司一张圆桌,每张圆桌之间都隔着过道。看起来挺远的,但是等坐下就发现,其实并不远。
陆俢凛拉着白深深坐下,新华国贸的谢安河还没到。
又过了几分钟,谢安河带着自己的手下到场。看到隔壁桌的陆俢凛跟白深深,意外的挑眉。这样的安排,还真够有趣的。
“四少,又见面了。”
谢安河主动跟陆俢凛打招呼,脸上是温文尔雅的笑,表情更是滴水不露让人看不透他这个人。
“谢总。”
陆俢凛点头致意。
简单的招呼过后,谢安河没再说什么,落座后就跟身边人低声讨论着什么。看似很随意的坐着,脊背却挺得笔直,甚至给人一种随时爆发的感觉。
显然,他本人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温文尔雅。
白深深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谢安河,忍不住偷偷看了过去。
这个刚过三十的男人气势沉稳,很是成熟稳重。年纪轻轻就是跨国公司的总裁,可见他的能力也很不错。现在他成了陆钊铭的拉拢对象,将来肯定是要跟陆俢凛站在对立面的。
这样的人,要多加防备才是。
白深深想的入神,没想到谢安河竟然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谢安河率先点头示意,唇角带着温雅的笑。
被抓包了!
白深深赶紧镇定下来,也朝着对方笑了笑。然后桌子下的手就被捏了一下,她侧头去看,从陆俢凛的眼底看到了醋意。
她凑过去,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别吃醋啦,我就是好奇所以多看了一眼而已。”
“你对着他笑。”
陆俢凛压着眼角,声音里依旧透出不痛快。
“礼貌而已啊,人家都对着我笑了,我总不能无视吧。”
白深深好想翻白眼,陆俢凛现在的样子好像无理取闹的小学生。
不依不饶的捏着她的手心,陆四爷凑过去,故意装出一丝狠意,说:“回去再跟你算账。”
“是是,回去都听您的。”
很快,招标会正式开始。
虽然参与的公司很多,但是大多都是陪跑的。虽然是公开形式的招标会,可实际上还是有暗箱操作的成分在。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但是没人会傻乎乎的提出来。
“怎么没见陆氏的人过来?”
白深深环顾四周,凑到陆俢凛身边小心翼翼的问。
陆俢凛皱眉:“不知道。”这样的场合,即使只是陪跑,陆钊铭也该到场的,可他竟然没来。
“会不会是陆氏有什么其他的安排?”
“或许。”
而这个安排,他猜恐怕是跟谢安河有关。
很快就到了中途休息时间。
陆俢凛正要带着白深深去透透气,谢安河忽然凑了过来。
“四少,陆老先生让我给你带个话。”
在这儿?
陆俢凛敛去眼底的情绪,笑意不达眼底:“是吗?爷爷让你转告我什么?”
“陆老先生因为身体不适,今天的招评标会没办法出席,所以就委托我来帮忙。他顺便让我转告四少,说这次的招标会陆氏不会放水,还请四少做好准备。”
这真的是陆钊铭让带的话而不是谢安河说的?
旁听的白深深在心里腹诽,忍不住又看向谢安河。
他到底是什么人?
谢安河对着白深深礼貌的笑笑,说了句还有事失陪就转身离开。
“就这么肯定陆申会输?”
真是特别不爽,不管是谢安河自己的意思还是真的陆钊铭让转告,都让人不爽。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隐隐约约的施舍,真是特别让人厌恶。
陆俢凛倒是没什么表示,比白深深淡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