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相处了两三个月的好友乐青,那么便也没有问的必要了,问出来个结果能怎么样?她给了否定的回答,自个心里肯定不好受,她若是给了肯定的回答,万一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是认定这个朋友了,至于别的什么,在一开始对上她眼中的笑意时,便都没有了。
送走乐家兄妹,孟鲤长舒一口气,虽然想得明白,心里到底有点郁郁,勉强把同窗们都送走,他便准备回房休息。
孟紫嫣跟上哥哥,笑道:“哥,乐姑娘是不是长得特别美?你都看呆了。”
孟鲤干笑一声,“回去忙你自己的去。”
这边,向落英巷驶去的马车里,乐轻悠也在和哥哥们说孟姑娘,因为闲话时,大哥问道:“今天总见那位孟小姐跟你坐在一起聊天,什么话让你们这么能聊?”
乐轻悠就指指方宴,笑道:“自然是三哥喽。”
其实她并不觉得孟紫嫣适合自家方宴少年,但却不妨碍她打趣一下,“孟姑娘热情大方,言谈爽朗,尤其对三哥的事特别关心。只是不知道三哥觉得她怎么样?”
闻言,乐巍和乐峻都笑了声。
方宴本微带笑意的双眸冷了冷,他看着乐轻悠,问道:“怎么,轻轻是在帮那位孟姑娘问我?”
见他有些不高兴,乐轻悠也不怵,“我只是觉得孟姑娘用心良苦,特地将我们请柬上赴约的时辰提前半个时辰,言谈之间又特别关注三哥的事,便想跟你转达一下啊。”
之所以知道他们的请柬提前了半个时辰,还是她无意中听到两个姑娘说话时知道的,那两个姑娘可能是经常见面的好友,一人问好友怎么比她来地还有些晚,另一人回说因孟府的花会巳时才开始,她先跟着母亲去了趟寺庙。
听到她接下来转述的两个姑娘的谈话,乐峻摇摇头,说道:“不会孟姑娘开这个花会,为的就是小宴吧?”
乐轻悠和对面的大哥二哥相视一眼,笑道:“我觉得二哥真相了。”
再侧头看坐在她旁边的方宴,才发祥他正目含怒气、沉沉地坐在那里,见她看他,他声音低沉道:“发现有姑娘对我有心,轻轻很开心吗?”
“就是开个小玩笑,三哥,你生气啦?”乐轻悠伸手拉住他握着放在膝上的手晃了晃,“别生气啦,有姑娘喜欢你,这证明你魅力非凡啊。你看,有你在,都没有多少姑娘注意大哥二哥。”
方宴扯了扯唇角,“这么说我还得以此为傲?”
乐轻悠微觉不妙,方宴好像真的很生气,从没见过对自己释放冷气的方宴,放开他的手,她忙坐到另一边二哥身边。
青少年的心理好像是很敏感的,她还是不要说话了。
方宴看着放在膝头的那只被放开的手,胸口一阵憋闷。
一旁的乐巍好笑不已,转移了话题。
乐轻悠松口气,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不要再随意打趣还处在青春期的哥哥们,免得他们“恼羞成怒”。
但一直到第二天早饭时,乐轻悠才发现,方宴这次“恼羞成怒”的时间有点长,自己夹一个小包子给他,以前都会笑着也给她夹一个的人只抬了抬眼皮,便低头继续吃饭。
好在,最后还是把她给夹过去的那个小包子吃了。
中午的饭桌上,见方宴还是对自己疏疏淡淡的,乐轻悠终于有些忍不住了,等都吃过饭各自回屋午休,她轻轻地推开方宴的屋门,走了进去。
方宴正手背后斜躺在床上,一双大长腿搭在床沿上越发显得修长,目光淡淡地落在她的身上,本来动作间还小心翼翼的乐轻悠放松了肩膀,脚步也随意起来,走到床边,见他虽然面上冷冷的,还是侧侧腿给她留出一个地方,她不由笑了笑,在床沿坐下来。
“三哥,你还生我的气啊?”乐轻悠手放在他膝盖上,眨着大眼睛,顶着小壳子毫不羞耻地撒娇,“好啦好啦,以后我再也不拿姑娘的事儿打趣你了,别生气啦。”
方宴将头偏向床里,唇角泄露出一丝忍不住地笑意,他看着墙壁,声音冷淡道:“你自己说的话,可要记住了。”
“嗯”,乐轻悠忙点头,看着那个弧形优美的下巴,说道:“记住了。”
心里却想,方宴少年越发别扭了。
念头还没刚在心里升起,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庞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几乎鼻尖挨着鼻尖,呼吸相接,乐轻悠只来得及注意到与自己近在咫尺的这双形状好看的凤目中的笑意,就觉得鼻尖儿被碰了碰,随即听到一道微哑悦耳的声音:“下次在听到你跟我说其他姑娘,便不能这么轻易算了。”
方宴只在她鼻尖儿出蹭了蹭,已经端正地坐在床沿上,说了这么两句话,又侧头看她,“嗯?”
“好”,乐轻悠强压下刚才那一瞬间心口猛然产生的鼓动,不承认自己被眼前这个少年撩到了,站起身道:“我去做樱桃布丁。”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方宴双手撑膝,唇角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轻轻刚才,是羞得不敢看自己了吧。
不过刚才那一瞬心口的鼓动乐轻悠很快就忘了,春天万物复苏,百草丰茂,各种应季的鲜花处处盛开,她每天都有事忙,等到玫瑰大肆盛开的那段日子,她更是天天待在山庄,忙得几乎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四月初十,一大批玫瑰膏、玫瑰露在山庄后的一个小作坊内生产了出来,乐轻悠亲自看着小厮护卫们将这些东西装上车,然后在第二天由清一押着送往京城。
三月末的时候,乐轻悠就收到了光海的莱辛,信中说了他们到京之后的事,以及在京城中央大街置办的铺面地址,另外还请小姐和少爷们给自家铺子定格名称。
乐轻悠跟哥哥们商量后,决定自家这个玫瑰铺就叫玉颜坊,第二天就给光伯回了信,走的是驿站中快马邮递,现在这个时候,光伯应该已经做好了铺子的匾额。
路上有清一大伯押送,她也很放心,看着两辆装满了玫瑰膏、玫瑰露的大马车离开村子,乐轻悠转身回了山庄。
接下来玫瑰还能再开一茬,到时只要跟往年一样,把半开的玫瑰储存到山庄下面的一个冰窖中,慢慢生产即可。
这一批生产出来的玫瑰膏、玫瑰露还各剩了二百坛在冰窖旁边的冷藏地下室中,放一年是不成问题的,而这两种玫瑰副食的价格,乐轻悠定的很高,之前运过去的两车,能卖一个月,到时再由山庄送去,既能保持不断货又能保证质量。
乐轻悠心里想这些,回去跟那个刘况走后提上来的名叫张子平的管事交代了以后再做玫瑰露时要注意的,就回房洗了个澡,吃点东西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中午,接到了刘况通过泉州驿站送过来的信件,言说他们已经买下一艘百料大船,花费一万二千银,船要现在近海试试水,在这期间,他会让两个护卫坐内航船去其他州采购特产,试水结束后便会出海。
出海前,刘况还会在来一封信。
乐轻悠看了看信末尾的日期,才此时距离刘管事发信过来已过了半个多月,那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准备出海了吧。
放下信,乐轻悠去后山的瓷窑中看老鲁烧瓷,遗憾的是,到现在,老鲁还没能烧出玻璃,不过烧瓷的手艺倒是大大提升了,能将白瓷烧到几乎透明的程度,只是没有玻璃那种透彻的质感。
若是刘管事能从海外贩到玻璃回来,让老鲁看看实物,说不定能够突破。
两天后不是旬休时间,三个少年却是一人背着一个书箱回了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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