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指都在颤抖。
“空间置换,我要你最强的一击!”苏瞳目光灼灼盯着华音的眼。
“必用全力!”华音闭上了自己的眼,将双手合十,紧紧包裹着掌心那枚烫手的戒指。
他回想起了自己初次在圣道第二峰内窥见强大空间奥义时的那种悸动,回想起自己身为风蛇后裔,天生对空间与风的亲和,回想起刚才苏瞳以溯源通灵在自己体内唤起的古祖,那种燃烧血液,令自己肉体与神识无所不在的睥睨……
风都停了。
在多年意境止步不前的瓶颈之下,华音仿佛在这个刹那找到了那么一丝破壁的契机,这是微妙而难以形容的感觉,虽然此刻他浑身是伤,骨头都快散架,但头脑却前所未有地清醒,感激、回忆、热血、祝福……这些积极的情绪推动着他,在苏瞳的“九”字燃火戒指里,留下了他此生最强的一计空间转移之术!
丝丝意境之气从华音指缝内泄出,天虚子闻之不禁微微动容。
他本知华音是圣道第二峰下,燃烛的候选人之一,但此刻他意境的跃升,已经令他身上出现了那么一丁点儿,燃火的可能!
这个弟子,收得倒也不冤枉。
天虚子轻轻点头,心中更蒙上一层浮雾,他极不明白,为何只要有苏瞳在的地方,便总有奇迹出现,似乎她身上自带光环一样,乐意亲近她的人,总能得到天道特殊的庇护。
“多谢啦!有这东西护身,遭遇危险我又多一重把握!”苏瞳笑盈盈地从华音手中接过戒指,而后向他挥手道别。
离开华音之后,天虚子直接将苏瞳与夜吹带到了灵鸿老祖的面前。
灵鸿老祖所居圣殿位于圣道十山西侧高岭,以玉铺地,金为瓦,仙气环绕,仙鸟留宿,美轮美奂极似仙境。
早与天虚子商量好对策的灵鸿老祖,此刻带着被好好教训了一番的天元,站在殿外等待三人的到来。
天元子低头,委屈地直揉自己的屁股,虽然同是圣道魔尊,可是被天虚狂踢十脚,他愣是屁都没敢放一个。
“一会儿人来了,不要露馅,只要计划顺利,除了你那被蒙在鼓里的小徒弟看得出你使过坏,其它人都分辨不出端倪来。”
“老祖,我不是故意的,那臭小子来的时候就半只腿在棺材里了,用寻常的手段根本治不了,我只能先以阵法将其生机延续,再将他改造成适合小徒瑶儿夺舍的炉鼎,待瑶儿将他身为仙修的法门与仙王体完全化为己有,便不存在仙魔难以共融的问题,保他一命!”
“正好小徒对他有意,他却无情,借此机会削弱他的修为,说不定能磨去此子身上傲气,让他安心待在我揽天圣宗之内重头修炼。”
“只不过我的法子用得偏了一点,才导致现在这个局面。”
天元子敲破脑袋都想象不到,就这么点破事还能直接惊动老祖与天虚子出手干预,心里那个憋屈啊!
“你快闭嘴吧你!”灵鸿老祖无力地瞪了天元子一眼。“助自己的弟子固然无可厚非,可你怎么不看看那仙王体是什么人带来揽天的?一个君级器师,一个老夫的弟子,一个三山圣道,还有一个暂时没什么表现,但说定还憋着大招!你那种差点要杀人,还要废他修为的救命法子谁会相信?要是他们四人认定你害他们兄弟,一起反叛,到时候你要如何收场?”
“哼!反正他们都只是二三品的小仙,大不了我一手一个,把他们切了!”天元子愤怒的眸内,又有虫影纷飞!
“切,切你个头!”一巴掌又把天元子给打弯了腰。“切了你老夫都不会切了那三山圣道!”灵鸿老祖捧心哀嚎:“还不是给你收拾烂摊子?要不是你有这么一出,老夫至于要送出丹缘前辈留下的那枚圣药么?唉唉唉,我的好宝贝,我好心痛……”
一听这话,天元子立即认怂了。
老祖都这般忍让,难道他还敢嘴硬?
何况明眼人只要洞悉事情真相都看得出来,想治君琰定然不止这一种下下之法,天元子为了自己的弟子,对君琰实施的恰是最有失偏颇的手段。
若是早知有今日,他也许不会这般,可是君琰体质已被改造成时时都可被人采补的炉鼎已成事实,时光无法倒流,想要弥补这个错误,远比当日直接将君琰治好要付出更难以想象的代价。
看着天边那三个由远及近的身影,天元子努力地在僵硬的脸颊上,挤出了那么一丁点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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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八月又快过去…嘤嘤嘤嘤,没有存稿了,我还准备着月底三更哩…要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