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捅破了天!
在场诸人,无一不震惊得无话可说。
只有一黑冠的管事长老,脸色发青地踏上前来。
“不要胡闹了,此事到此为止,不然虽不能以弟子袭击长老之名诛杀你,你却也犯了别派弟子擅自入侵揽天圣宗的大罪,会落个比死更惨的下场!”终于有个会说理的家伙站出来,芦长老的脸砸在地上委屈得呜呜直哭。
“入侵揽天圣宗?长老你刚才没有听芦长老说么?是天元子圣尊的护法武西将我带到苦水泽的,要想罚我,先抓了武西定他个叛宗投敌之名吧!”
苏瞳才不怕那些大道理!在动手之前早想好了所有应对之法,再加上说歪道理,世上又有哪个说得过她?
噗!
夜吹一听差点乐笑出声,只怕整个苦水泽官职最大的长老,也敌不过一个圣尊护法的名头,谁敢去找武西的麻烦,那不是给自己找死么?
黑冠老儿的脸更绿了,气得七窍生烟。
“满口胡言,先定将你擒获,再行定罪!”看来这老家伙是想先斩后奏,反正先把苏瞳拿下,再随意安个罪名,她也逃不出众人的手。
“可以啊!”
原本以为苏瞳会怕群殴,没想到这胆大包天的家伙就这样随意地站在原地,对他勾了勾手指。
“你来。”
苏瞳虽然笑得可爱,可是她身后大黄的笑容便不怎么能让人接受了,那强行为芦长老出头的黑冠长老看到大黄张开的血盆大口,立即石化在原地,脸皮抽搐了几下,这才硬生生对旁边的弟子挤出几个字。
“你们都给我上!”
“我们可没有这个义务!”本来苦水泽的弟子与长老们的关系就不怎么好,要是闹事呢,还能一起凑个热闹,但要为芦长老送命?算了吧,这么关键的时刻,还是长老们当先才对!
呼啦一下,围观的弟子们通通不约而同退后三步,围绕苏瞳的圈子无形地宽敞了不少。
“哎,都不敢来了,我看大家都要回家吃饭的,也不能再耽搁时间,还是速速了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才好。”苏瞳对众人的反应非常满意,用力将芦长老的头踩到泥巴里。
“我求……我求你当苦水泽的弟子,我求你了姑奶奶,这样还不可以么?”芦长老已怕得要死,拼命将手里的名牌向苏瞳怀里塞,似乎只有她受了名牌成为正式的弟子之后,自己的小命才可以保住。
“什么?没吃饭么?”苏瞳又用力了一些。
她这步步紧逼的架势,不由地让一旁的众人更加心惊胆战,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一定是这芦长老得罪女子在先,不过长老欺负弟子在苦水泽里也是常事,一般人忍忍也就过去了,就算一些胆子大的,将长老逼到这个份上,也应该收手了,但新来的这个苏瞳似乎并不是一般角色,非要把芦长老的面子皆撕碎了踩在泥里才出气。
“不好,不好。此女过刚,就算这次讨得了好处,在这里也混不了几天。”一些困在苦水泽里多年的老人,站在人群里默默对苏瞳摇头。
“对不起!我错了!求你当我苦水泽的弟子!”芦长老凄厉地尖叫,声音大得几乎震聋大黄的耳朵!
大黄不开心地挪了挪屁股,差将将芦长老完全坐在身下,而苏瞳却开心地蹲下,小声说道:“光是求也没啥个用处啊,您老人家至少得拿点什么东西来贿赂我一下吧,比如那株七弦草什么的!”
她这句话,又差点把芦长老气哭,哪有这样打劫的?明明已经让他大声认错了,现在全部作废,讨要珍贵的药材!
“我给……你!”气得将自己的牙齿都崩碎,芦长老愤愤从袖中抖出一株嫩黄色的草叶掷在地上,见的确是七弦草无疑,苏瞳这才笑嘻嘻地将七弦草拾起,漫不经心从芦长老的令一手上接过自己与夜吹的弟子名牌。
“弟子苏瞳、夜吹得令,拜见苦水泽管事长老。”
一拿到名牌,蹲坐在芦长老身上的大黄便顷刻无踪,苏瞳与夜吹脸颊上的表情倏地变得恭恭敬敬,一点都不含糊地朝着芦长老行礼。
可惜芦长老此刻是无法起身回礼的,因为他整个身子都印入了泥里,肋骨不知道断了多少根,只知道悲愤地吐口水,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就在此刻,天空突然暗沉下来,不知从哪飘来两朵黑云,两云之上,各自站立着一位目光冰冷的老者。
“刑罚堂严、明二使来了!”不知谁高叫了一句,而后所有人都将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放在苏瞳与夜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