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要开口狗杂种,闭口狗杂种的?”
谢笙箫把长鞭往腰间一绕,在衣袍上随意擦了擦手上鲜血,一边往客船上走一边冷笑道:“那你怎么可以这么叫呢?”
杨厚承抬腿跟上去:“说过八百次了,我是男人!”
“呵,那我问你,倭寇祸害咱大梁人时,会优待大梁女子,只杀大梁男人?”
“那倒不会——”
“这不就是了,那我怎么不能跟倭寇叫狗杂种?”
“你这样的,谁敢娶呀。”杨厚承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谢笙箫停下来。
杨厚承头皮一麻:“没说什么,赶紧走吧,肖将军还等着咱们回去复命呢。”
二人带着手下与战利品乘船返回营地,并肩走入帐中。
肖将军正在营帐里看海图,听到动静把海图放下来,笑道:“回来了,如何?”
杨厚承眉飞色舞讲着战斗经过,谢笙箫凉凉插了一句嘴:“倭寇首领是我杀的。”
“急着邀什么功!”杨厚承嘟囔道。
谢笙箫却不理他,双目晶亮问肖将军:“将军,当时说好了我与杨将军谁先杀了十个倭寇首领,谁就当先锋将军,另一个人只能给他当副将,现在您该履行承诺了吧?”
肖将军大笑起来:“谢将军提醒我了,是该履行承诺——”
“等等!”杨厚承大急,“将军,谢笙箫明明只斩杀了九个倭寇首领,还不到十个呢!”
他目前虽然落后一个,但还有赶上的机会啊。
都是谢笙箫狡诈,不然今天就是他领先一个了。
肖将军**着短须笑起来:“是这样的,昨晚谢将军秘密执行了一个任务,斩杀了一名倭寇首领,所以加上今日的正好十个。”
杨厚承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伸手指着谢笙箫:“谢笙箫,你使诈!”
谢笙箫轻轻拨开他的手,冷冷道:“目无尊卑,你就是这样对上峰说话的?”
“你——”
谢笙箫对肖将军一笑:“将军,那末将就先回去洗漱了。”
“去吧。”肖将军笑眯眯道。
“末将告退。”谢笙箫抱拳,转身走出去。
“谢笙箫,你给我站住!”杨厚承气急败坏追出去。
谢笙箫停下,转身,莹白的脸上还沾着血迹:“杨将军有事?”
杨厚承一想到以后要听谢笙箫指挥就觉得暗无天日,怒道:”我就没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狡诈如狐、粗鲁野蛮……的女人!”
听杨厚承艰难蹦出一串贬低人的词儿,谢笙箫掏掏耳朵,不紧不慢问道:“说够了么?”
“没有!”杨小将军都快气哭了,最后铿锵有力总结道,“总之你这样的女人这辈子别想嫁出去了!”
谢笙箫听了转身便走。
看着她的背影,杨厚承眨眨眼,又有些后悔说得过分了。
走出两步后谢笙箫转身,笑盈盈道:“谁说我嫁不出去的,曾经有个人说过要对我负责任的。哎呀,让我想想,那个健忘的混蛋是谁呢?”
眼睁睁看着谢笙箫潇洒远去了,杨厚承这才回过神来。
有傻子想娶谢笙箫?谁这么想不开啊?
等等,那个傻子好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