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回来了。”
不是那个小姑娘出事,江远朝心情莫名放松起来,嘴角噙着淡淡笑意道:“那就说说吧,你又干了什么蠢事?”
江鹤一听就委屈了,诉苦道:“大人您不知道啊,那位黎姑娘忒狡猾,属下正装作喝茶的客人若无其事往茶馆里面走呢,她居然冲着我招手。”
“她认出你是锦鳞卫了?”
不能吧,当初一路北上,他的属下没和那个丫头打过照面,只有自己前些日子忍不住会了会她,按说也不可能让她察觉身份。
江鹤一脸苦恼:“属下不知道她认没认出我是锦鳞卫,不过以后她可能认识我了。”
“嗯?你做了什么?”江远朝心生不妙预感,隐忍问道。
“也没做什么,属下就是不小心……回应了一下而已……”
江远朝:“……”一手调教的属下蠢成这样,他竟无言以对。
已经没有力气生气的十三爷伸手指了指门口。
江鹤如蒙大赦:“属下这就滚!”
他奔到门口,停下来犹豫地问:“大人,那以后黎姑娘那里,属下还跟不跟嘞?”
“你说呢?”江远朝站起身来,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问。
江鹤苦恼地低下了头。
最近办的差事大人似乎都不太满意,其实他已经很卖力了!
江远朝迈着大长腿从江鹤身边走过,连个眼风都没丢给他。
“大人,您去哪啊?”江鹤在他身后忍不住喊。
江远朝头也不回,扬手指了指一侧。
江鹤垮下脸来:“属下滚,属下滚……要不等江霖从北定回来,属下和他换换呗,去青楼属下绝对没问题的——”
人高腿长的十三爷已经走了出去。
外面艳阳高照,街道两侧高大的梧桐树青碧苍郁,江远朝抬脚向翰林院所在的方向走去。
乔昭被黎光文领进五味茶馆一间临街雅室内,黎光文指着早已摆好的棋具道:“来,咱们父女先下一盘。”
“父亲,我们还是等一等掌院大人吧。”
见乔昭婉拒,黎光文一琢磨也对,他们一旦下起棋来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结束的,到时候下到一半苏掌院来了,岂不扫兴?
“好吧,那就等等。”黎光文一屁股坐下来。
乔昭忍了忍,问:“父亲就在这里等?”
“啊?”黎光文被问得一脸莫名其妙。
“父亲刚刚不是在茶馆门前等我么?”乔昭提醒道。
黎光文一听笑了:“为父不是怕你不认路嘛,苏掌院不一样,他常来。”
乔姑娘默默望向窗外。
所以说,父亲大人到底是走了多大的运,才安然混到现在的?
乔姑娘腹诽着,目光忽地一顿,落在街头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身上。
那人一身修身玄衣,衬得身姿挺拔如松,明明嘴角一直挂着笑意,整个人都是温和的,那种冷淡凉薄却从骨子里流露出来。
那样的人,往往心中有了一个目标后,是绝不会动摇的。
乔昭目光下移,落在黑衣男子脸上,嘴角的笑意缓缓收起。
锦鳞卫的江十三,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乔昭心思通透,略一琢磨忽地就有一种想法:他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