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这样大的雨骑着马就过来了。哦,昨天他肩膀上被他打裂开的伤口不要化脓才好。
雅室内。
见池灿出去了,李神医更加放松,仰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道:“说吧,是不是想让老夫给你看病?”
他上下打量站在面前的年轻人一眼,冷笑:“也难怪呢,就你这一身毛病,不好好治的话恐怕要夭寿呢!”
邵明渊低垂着眼,神情没有半点变化,客气道明所请:“明渊想请神医替我舅兄看一看——”
李神医直接打断邵明渊的话:“为着七大姑八大姨也来找老夫?你舅兄是哪个啊?不看!”
要是这小子求医,他正好可以好好刁难刁难,替乔丫头出口气。至于别人,都是什么阿猫阿狗啊,他才没有这个闲工夫!
“只要神医答应替我舅兄看一看,神医想提什么要求都可以讲。”
“我说你舅兄算哪根——等等!”李神医猛然住口,神情古怪,“你的舅兄,是哪个?”
“明渊只有一位舅兄,乃是已故的佥都御史乔大人之子,乔墨。”
“已故?什么已故?你小子快给老夫说清楚!”李神医心里咯噔一声,直接双手撑桌站了起来。
邵明渊神情沉重,解释道:“明渊岳家遭了大火,一家老小只逃出了舅兄及其幼妹,如今正住在寇尚书府上。”
李神医倒抽口冷气,跌坐回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邵明渊同样沉默着。
室外的雨哗哗地下,雨点接连不断打在窗棂上,让听的人心烦意乱。
李神医终于回过神来,深深看了邵明渊一眼,问:“乔墨怎么了?受伤了?”
邵明渊点点头:“嗯,我舅兄伤了脸。”
伤了脸?
李神医面色微变。
他是医者,且是见识过伤患无数的医者,太清楚被火烧伤后的人有多么恐怖了。
“什么时候的事?”
“有两个多月了,前不久传回京城,如今已是人尽皆知。”
两个多月?那时候他正好在南边,竟然不曾留意!
该死的睿王,居然把外面的事瞒得死死的,他就说一进了王府和坐牢无异!
李神医一下子把睿王怪罪上了,全然忘了人家压根不知道他与乔家的渊源,又如何会特意把这事巴巴告诉他。
“这么说,你想请我替乔墨治脸上烧伤?”李神医睇邵明渊一眼,心道:没想到这小子还有点良心,就是不知道愿意付出多大代价了。
他且要试试他的诚意。
“这样吧,想让我替他治伤也未尝不可,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李神医慢条斯理道。
邵明渊眸光深沉,温和道:“神医请提。”
他看得出来,这位神医恐怕与岳家有旧,或许他不答应什么条件,神医也会替舅兄医治的。
但他不愿冒这个风险,这是他唯一能对舅兄尽的一点心意。
“第一,你去对睿王说,老夫不要在睿王府住了,我的来去睿王不得干涉;第二,老夫在京城这段时间你要负责我的安全。至于第三嘛,暂且还没想好,老夫以后再讨要。如何,这些你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