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带着盛惟恭,直奔酒楼。
“主子,咱回吧!”
眼见九阿哥很快把自己灌得一身酒气,盛惟恭就急了。九阿哥如今可是领着差事呢,若是喝得酩町大醉,明日必然误了正事。
朝堂之事,岂能儿戏?御史们的眼睛可都带着刀子呢!
九阿哥一眼瞪向盛惟恭,厉声道:“少废话,你也陪爷一起喝!”
盛惟恭苦着脸,道:“主子,您就饶了奴才吧。若是您明儿悟了正事,不但您要受罚,就是福晋也得被牵连吧!”
“关董鄂氏什么事情?”
“福晋没照顾好主子,就是大事。宜妃娘娘那里,肯定要追究的啊!”
“额娘……”
九阿哥放下了手里的酒壶,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最终慢慢站起身来。
盛惟恭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找准了主子的脉门。看起来,以后要是再遇到这事儿,一定要多提提福晋。
……
九阿哥回到府上时,嘉淑的院门已经落锁。
“叫门!”
已然有了几分醉意的九阿哥,哪儿管现在是什么时辰,催促着盛惟恭上前叫门。
盛惟恭硬着头皮上前,上次因为这院门落锁的事儿,俩主子可是闹了一场的。这次,又会怎样?盛惟恭感觉自己的小心肝儿噗噗跳啊。
很快,有婆子前来应门。
“主子爷来了,把院门开了!”
盛惟恭看着这完全面生的婆子,心中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门房的婆子望了盛惟恭一眼,道了声:“小哥先等会儿!”
婆子很快退回去,不多是,就领着一个盛惟恭认识的管事嬷嬷回来。
“还不赶紧开门,真的是主子爷!”
管事嬷嬷看到盛惟恭,哪儿还不确定来人的身份?
九阿哥喊了盛惟恭教门,自己靠在旁边的假山湖石上,这一会儿的工夫,已经是睡了过去。
于是乎,嘉淑院子里的人都被惊动。
众人费了老大的劲儿,总算是将醉过去的九阿哥扶进嘉淑的房间。
嘉淑从好梦中被惊醒,心里可是憋着一肚子气。但听了盛惟恭两句话,嘉淑遂决定暂时给九阿哥记账上,等他醒了再跟他算账。
“爷是为福晋和宜妃娘娘忧心,这才醉了!”
这是盛惟恭的话,没多说,但该表达的意思,基本都表达了!
“额娘,为什么?”
睡梦里,九阿哥忽然低声呢喃出声。
“福晋是您给儿子指的,儿子上心了,您又这样,你到底想让儿子怎么样?”
“额娘,儿子心里苦……”
九阿哥很受伤,很委屈,他想做个孝顺的儿子,也想与嘉淑做一对琴瑟和谐的夫妻。可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额娘,您说,你要儿子怎么做?”
……
九阿哥说了半宿的醉话,在醉梦里,他与宜妃进行了一场针锋相对的未谋面交谈。
嘉淑被九阿哥的醉话闹得睡不踏实,几次想要踹醒他,但听着九阿哥的醉话,忽然觉得,这娃娃真的是心里苦,挺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