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仔咬牙切齿,只待一声令下。
“都滚开,出去等我!”秃鹫有些颓废,摆了摆手。
几个马仔虽然不甘心,但也只好吹胡子瞪眼着转身出了胡同口。
“我认了,但不代表我一直认栽,有机会我还会找你!”秃鹫黑着脸咬牙启齿道。
王劫一笑,点头:“可以,但是,在你没打赢我之前,这个赌约永远算数。”
此刻的秃鹫懊恼极了,使劲咬着牙巴骨,双拳攥的咯吱吱直响,突然使劲拍了自己秃脑顶一巴掌,沙哑着嗓子嘟囔了一声:“纯粹是自找没趣!那个什么……干爹!我叫完了!”嘟囔一声,头都没抬,转身走了。
王劫看着马六的背影,微微一笑,嘀咕道:“行,是个汉子!”
转过头,张大彪正一脸的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
“看我干嘛?”王劫翻着白眼道:“我脸上有妞啊!赶紧回去睡觉,攒足了力气,我的车有点费油!”
回到郝家,囫囵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一下楼,就听见了餐桌上传来了欢声笑语。
袁亚芳面色红润,和昨天判若两人,正在一口一个“老郝”地给郝爱国盛汤。王劫坐在了厨子老张对面,瞄了一眼郝爱国,这家伙端坐在那,俨然是一副大家长做派,一宿之间好像巍峨了不少。郝爱国朝王劫投来了感激一笑,高声道:“小王啊,今晚早点回来,晚上吃螃蟹。”
袁亚芳出奇的竟然没反对,这让正准备听笑话的桂姨和老张有些失望。
连郝萌都觉得奇怪,嘟囔道:“妈,你今儿有点不一样,笑的让人不自在。”
袁亚芳脸色不由得又红润了不少,嗔怒道:“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郝萌朝王劫眨眨眼道:“老王,说好的啊,今儿你得教我吹.箫。”
“你们干什么?”袁亚芳突然陡然提高了嗓门,大吼一声。
郝萌吓了一跳,手里的汤匙都掉了,结巴道:“吹……吹.箫啊,八孔箫,名曲《关山月》,怎么啦?妈……”
袁亚芳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尴尬,清了清嗓子道:“咳咳,那个……没什么,我是说,别动不动什么老王老王的,你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
王劫会心一笑,朝郝萌道:“乐为己乐,方有所成。就算你要学,也得学自己喜欢的,或者优雅一点,更适合女孩子的!比如钢琴!”
王劫这么说,其实是想推脱一番,他可不想和这小丫头整整天缠在一起,毕竟,钢琴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的东西。
谁料,郝萌无邪得眨了眨眼,脱口道:“好啊,那就钢琴吧,一会我就去买?”
郝爱国很惊讶,笑问道:“小王啊,没想到你还会乐器,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啊!让萌萌多跟你学学,很好!”
“哈,郝叔过奖了!其实我的水平也就还凑合,皮毛而已。”王劫淡淡道。
郝萌兴奋地点点头,一拍桌子道:“够意思!”
袁亚芳没说什么,一脸褶子的桂姨却在一旁冷哼道:“装什么绅士啊,还弹钢琴,本就是穷鬼而已,不就是想巴结嘛!”
王劫装作没听见,自己吃完就出去了。
出了门,收到了一条消息,不知道为何,柳珊竟然转账过来了一万块钱。
王劫正诧异着,又收到了柳珊的语音。
“王劫,那天没替你开脱是我违约在先,这钱是补偿你的西装钱!”
虽然声音依旧冷淡,但是听得出,多少还有些歉疚。
王劫苦笑一声,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将钱收下了,不拿白不拿。
回了乾元胡同,张大彪已经在店前台阶坐着了。看见王劫忙站起来道:“我还以为昨晚上的事都是做梦呢,等了半天,不见你来,差点回去了……”
王劫瞄了张大彪一眼道:“你一个大老爷们,梦里还出现男人?猥琐,以后别打我主意啊!带好口袋了吗?走吧,去银行!”
说实话,王劫也有点心里打鼓,不知道这卡里有多少钱。
张大彪瞄了一眼自行车,嘀咕道:“劫哥,要不……打车?我请你还不行吗?”
“不行!”王劫斩钉截铁道:“你是司机,打车算怎么回事?再说了,你这牛高马大的,蹬蹬车子怎么啦?”
张大彪无奈,只好顺从。费力打开三道长锈的锁,试了试车,除了铃铛,这车是哪哪都响。
就这样,在一众人怪异的目光中,两个大老爷们坐着一辆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大二八“甜蜜蜜”地上街了!张大彪多少年不骑这玩意了,几次差点拐进沟里。果然和王劫说的一点都没错,这车的刹车全靠肉刹,后脚跟产点磨秃噜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