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局出来之后,钱明开车送我回村里,到村口的时候,钱明还特地拿了一瓶开封过的矿泉水给我。
“这是从青云观取来的山泉水,回家之前你先洗个手洗个脸,别把晦气带回家里去。”
我照着钱明的话做了,简单的洗了个脸之后,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村子里的路窄,钱明车要是开进来,再想开出去就麻烦很多,所以钱明只把我送到村口就回去了。
回到家里之后,奶奶对我是一顿的数落。
说我一天一夜不见人影。
我也不敢实话实说,村里人的思想比较保守,不管大事小事进了警局的总归不算是好事,再说了我还是因为陆雪琪的死才被拘留的,更不是什么好事了。
索幸我现在也已经出来了,就当没有这个事情发生。
对于陆雪琪的死我还真的是心中存疑,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也说不清道不明。
明明前一晚还好好的陆雪琪,怎么一夜之间就香消玉殒了。
尽管我已经是身心疲惫了,但晚上我也没怎么睡熟,一直在想着如何把陆雪琪的事情弄清楚。
可以我这个最后见过陆雪琪的身份,我又该怎么面对陆雪琪的家人。
前半夜我一直无法入眠,像是煎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股邪风,无端端的撩起窗帘,吹起地上的沙石将窗户砸得啪啪作响。
我原本是不想理会的,可这风呼呼的往里头灌,连桌子上的书本都吹得东倒西歪。
可当我起身走到窗户边上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了院门口站着一个人,并且清楚的看见了那张人脸。
那是一张支离破碎完全没有人样的一张脸,脸皮像是被什么东西磨破并且撕碎了一样。
暗红色的污血遍布整个脸,额头的地方有三个洞,里边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出血。
那双眼皮最是可怕,没有了眼皮的遮挡,仅剩下眼球,像是随时要从里边掉出来一样,看得我是心惊肉跳。
当我的目光顺着这人的身体往下扫的时候,我认出了站在院门口的这人,正是已经死去的大周。
虽然脸已经完全没有人样了,但是这身衣服我还是可以认出来的。
我本能的要伸出手去拉窗户,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卡在窗户上,任凭我怎么拉都关不上。
而此时院门外的大周像是已经发现我了一样,那双眼睛正看着我,面无表情。
可能失去整张脸皮的大周,此时也做不出任何的表情了。
我心下一慌,手上强行使劲要把窗户往回拉,就是这么一下,啪嚓一声,窗户上的玻璃突然破碎了。
狂风吹起破碎的玻璃就往我脸上砸来,我赶紧用手去挡。
瞬时就能感觉到手臂上有几处被割伤的疼痛感。
我忍者疼不敢叫出声来,但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夜里异常的响亮,最终还是让奶奶发觉不对劲了。
“少谦,你做什么?”
奶奶手里拿着手电筒就过来了,手电筒的灯光往我身上照了照。
此时血已经流了我一手臂,看得奶奶突然大叫出声,“哎呀,你这孩子,半夜不睡这是干什么?”
我随手扯了几张面巾纸要将伤口挡住,有些慌乱的看了门外一眼。
大周已经不在门口了,但风依然没有停,甚至比之前还要大了,风吹得窗户的木框不停拍打着,发出哐哐哐的声音,好像是大周在我向我表示他的不满一样。
奶奶好像看出了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来,直接跑到家中供奉保家仙的桌案旁,点了三根清香对着保家仙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还跪在地上将头咳得是砰砰作响。
在奶奶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之后,风慢慢的就消停了。
我抬起胳膊来一看,之间手臂上全是碎玻璃渣子,扎进肉里面。
忍者疼一片一片将玻璃渣取出来,这才上了药。
奶奶让我在供桌前跪下,黑着一张脸对我说道:“你说,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会有鬼魂跟着你回来。”
听到奶奶这话我不由得心中一惊。
奶奶是村里的神婆,村里人有个什么情况都得请她去驱个邪做个法。
大周的事情显然她是已经察觉到了,我怎么也不可能蛮过她的眼睛的。
这已经是我回家之后第二次看见大周了,我可以确定这不会是幻想或者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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