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之中,和翟思思青梅竹马,她的倔傲他比谁都要清楚。
但他有的是耐心,就不信这滴水还滴不穿她这颗顽石。
于是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拿起书本打开:“正好我这几天申请了休假,咱们晚上可以一块看书,有不懂的地方还可以有个商量的人,休假晚了我就申请上夜班,往后你们看书饿了,我就给你们跑腿!”
翟思思是很佩服他的勇气,前晚在学校足球场那般言语羞辱她,今晚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像在大学时一样,给她们带爱吃的哄她们高兴。
这人呐,为了钱可真是连脸皮都可以不要。
殷桃是典型的七秒记忆,嘴中还叼着河粉,一抬头高兴地说:“好啊好啊,不过……你请吗?”
徐彬立豪气地说:“行,就你们这点饭量,养着你们也穷不死我。”
一口气将杯中的茶喝光,翟思思拿着保温杯起身:“我去倒茶。”
一整晚除了上洗手间,徐彬立寸步不离急诊室,来病患时他便撂下书本,非常认真地照顾病患,并让翟思思在一旁歇着,说这种粗重活让男人来就好。
意欲何为,就连殷桃也看懂了。
只是两个当事人都在,有些话不好说,殷桃和陈桂芳便假装看不懂,该干什么干什么。
夜宵完了以后天刚擦亮,徐彬立又撂下书本跑去给她们买早餐。
翟思思揉了揉发酸的睛明穴,长长地叹了口气。
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徐彬立还有牛皮癣的特性?这粘上了就撕不下来了?
看她苦恼的样子,殷桃弯腰趴在桌面,轻声道:“思思,徐彬立这是重新缠上你,想要再续前缘了?”
前缘?
怕是孽缘还差不多!
翟思思闭着眼,没好气地说:“少拿我取乐,头疼着。”
殷桃嘿嘿笑了两声,又问:“你说他哪来的胆子?你现在都是靳太太了,还敢和靳乔衍抢女人?”
翟思思心底闪过一抹冷笑,所谓的靳太太,不过是尺码不合,非戴在她头上的皇冠罢了。
两个人本就是有名无实,靳乔衍只管她明面上和异性的接触,私底下还是不会管的,只要她不影响到他的声誉,就算她和徐彬立重修于好,他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思及此处,翟思思没好气道:“徐彬立和颜半夏在一起的时候过惯了好日子,现在不过是狗急跳墙,赌一把罢了。”
这人一旦习惯了安逸,就很难接受困境,徐彬立就像穷途末路的赌徒,用自己的性命去堵一世荣华。
习惯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叮铃铃……”
八百年不响一回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翟思思和殷桃两人面面相觑,最后是翟思思接听了电话:“喂?”
“翟思思在吗?”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
翟思思回答道:“我就是。”
男人又说:“我是贾主任,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要是见到徐彬立,喊上他一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