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轻轻却是一点都不相信他。
他说过那么多话,可是哪一句兑现过。
不再逼她,如果不想逼她的话,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和她对话。
弈佐直直的注视着不远方的背影,等来的是她决然的离开。
看来这条路他真的还要走很远很远。
薄轻轻走进隔壁的房间后,便关上了房门。
身子抵在门板上,薄轻轻突然间就笑了一下,笑容却带着苦涩。
最后,她还是打开了门,还是担心他,担心听不到他的声音。
或许,她这辈子就是在追求他和极力阻止思念他中度过了。
睡觉前,定了两小时后的闹钟。
只要这一晚,明天叔叔阿姨就过来了,这里就没她什么事了,说她无情也好,说她冷漠也罢,怎么样都好,她都不会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她也应该为自己活,而不是抱着一个虚无缥缈的爱情而活。
看着房门关上又打开,弈佐内心说不出什么滋味。
到底还是担心他吧,不然的话怎么会又把门给开了呢?
这样想着,他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不过,不管有没有机会他都不让她离开他和别人在一起的。
只要一想到轻轻会在别的男人身边,被别的男人抱着,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孩子,想到那个画面他就觉得自己可能会杀了那个男人。
半个小时后,弈大少爷第一次遇到了人生不能解答的难题。
他好像有点想上厕所……
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行的啊,就算是有人过来帮他他也不能下床,只能在床上解决。
就算是床上他也不能起来啊。
怎么办,轻轻估计刚睡着,总不能把她叫起来吧?
算了,憋着吧,他是绝对不会让医院里的护士来帮他的。
只是,好像并不是那么容易,弈佐现在充分体现到了那句俗话的可行性。
管天管地,管不住拉屎放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弈佐发现自己撑不了了。
刚想要开口,就听到隔壁房间类似于闹钟的声音。
弈佐眉头微微皱起,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呈现。
果然,不出一会儿,轻轻穿着拖鞋从里面走了出来。
确认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弈佐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心疼。
薄轻轻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眼睛半眯着,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薄轻轻揉了揉眼眶,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看来是强迫自己起来看他的。
“没什么不舒服,但是有其他的问题。”
弈佐的声音让薄轻轻的瞌睡虫清扫了大半,下意识的上前一步。
“你怎么了,我们叫医生过来看看吧?”
说着,手就要按床头铃。
“别按,我想上厕所!”
弈佐沉着脸出声,说完自己的脸先变得滚烫。
如果灯光够亮的话薄轻轻一定可以看到一向没脸红的弈佐竟然脸红了。
同样脸红的何止是弈佐,薄轻轻的手直接僵在了半空中。
上厕所?
这得叫护士吧?
她也不会啊?
这种重症不能下床的一般都是有尿管的,先不说她不会用就是会用她也不能去帮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