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脸色苍白,却呼吸平稳,仿若贪婪这一刻的静谧,可安稳不久,女子双眉紧皱,口中断断续续的呻吟,额上细汗湿了秀发,似是痛苦难耐。
守在床边的大个惊了一跳,赶忙拿毛巾轻轻擦拭,边压低声音,细声安慰,“田小姐,没事了,没事了。”
片刻后,床上的人才平缓下来,羽睫微动。
田灵睁开眼醒过来就看见一张自己并不陌生的脸,干涩的嘴唇笑笑,“是你啊?”
韩业继续帮忙擦汗,昨天送了陆林,又去处理了一些别的事,他回家的时候都凌晨三四点了。
夜还未亮,空气都是冷的,马路边团成一团的女人衣衫凌乱单薄,任谁看见都会下车,韩业也没想到会是田灵,女人双眼通红,浑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本来他打算带人去医院,到医院门口田灵才像是回过神,嚷嚷着不去,不去,最后没办法,他只能把人带回家。
韩业放下毛巾,端来一碗粥,“田小姐,你现在有点发烧,最好能去一趟医院。”
田灵摇摇头,拽着被子,不知道是冷还是怎么着,浑身发抖。
韩业吓的赶紧放下碗,抓着板寸短发,急忙道,“田小姐,实在很抱歉,你的衣服是我换的,不过,我拉了灯!什么都没......”
“谢谢。”田灵手垫着床,坐起来,韩业着急忙慌把枕头拉上去让她靠着。
田灵这才注意自己穿的衣服,T恤很肥大,几乎一件上衣就到她膝盖了,而且还穿着运动裤,应该都是他的,香皂的味道很干净。
估计是看田灵不在意,韩业也放松了些,咧出个微笑,一米九的大高个,板寸头下立体俊朗的五官笑的有点傻,却又像是太阳,田灵眼一酸,端起床头柜上放的粥,把脸埋在碗里。
她只见过这个男人两面,不知道他叫什么,甚至都没有跟他说过几句话,可是这个男人救了她,甚至没有问发生了什么。
啪嗒,啪嗒......
泪水糊了双眼,想起昨晚,田灵捂着嘴,压着心里上涌的恶心感喝完了粥,一张脸惨白的毫无血色。
韩业接过粥碗,帮忙掖好被角,起身,“我去买点药,你继续睡,很快就回来......对了,你的手机那儿,充好电了,我出去了。”
“谢谢。”田灵笑笑。
除了谢谢,还是谢谢。
谢泽推开卧室门,就看到詹嘉言面朝里侧躺着,谢小泽横在床尾,尾巴搭在詹嘉言腿上,轻轻拍打。
“睡着了吗?”谢泽走过去,把谢小泽拍下去,探着身子看看詹嘉言侧脸。
詹嘉言半颗头埋在被子里,摇摇头,“你干嘛把它赶下去。”
谢泽一屁股坐下来,“我不喜欢。”
詹嘉言翻个身坐起来,“我喜欢,而且我习惯。”谢小泽他从小带到大,经常半夜就往床上跑,身子还小的时候他还能搂着睡,大了就睡床尾了,个温乎乎的家伙在身边,就是很安心。
谢泽作为一个时不时看看摄像头的人,自然知道詹嘉言的这些习惯,不过,那也不行,把人拎起来,“你的习惯应该是谢泽。”
詹嘉言接过粥,踹谢泽一脚,“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