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早晨特别的冷,可过了暖洋洋的新年,尤觉得咋暖还寒的初春冷气比年前更加逼人。
詹嘉言定特意闹钟起了个大早,将昨晚准备的食材料物炖上,整整炖了两个多个多小时,盛了两碗汤放在保温盒里。
年后第一天上班,他决定跑着去公司,出门的时候大概八点。
詹嘉言向来怕冷,顶着冷风裹得严严实实出门,不过临锁门前他还是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上锁。
谢泽说他早上要过来拿汤,估计一会儿就来了,他没钥匙,要是上了锁,真架不住他再撬锁。
跑跑走走,吐吐积累了大半年的浊气,就算吸了两口了冷风,倒也觉得舒坦。
冬天就是喂狗的季节,路边上一对对情侣互相抄着口袋不嫌撒狗粮,詹嘉言让自己不往别人身上看,一心一意低着脑袋往前走。
虽然跟自己说不要在乎昨天谢泽身边那是谁,这么多年了,对于谢泽这个人,他什么都不敢保证,只有人品这点还是敢说的。
谢泽这个人实在是干不出来这种脚踏两只船的事,也没那个必要,自己现在跟他没什么七年之约了,他要是真有人了不至于还在自己身上搭时间。
越走越快,他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跑着去公司,为什么要起这么早,大冷的天不在被窝里再躺一会儿。
谢泽从医院出来就开车驱往詹嘉言住处,现在天还早,兔崽子应该还在睡,从陆林出事以来他已经一天两夜没睡觉了,现在赶到兔崽子那里估计还能蹭个热被窝暖和一会儿。
赶到詹嘉言楼下,谢泽停好车就上去了,站在门口心想是给兔崽子打电话叫醒人,还是直接按门铃。
按门铃怕人还在睡着听不见,最后还是掏出手机,给詹嘉言打过去。
寒风中,枯枝落叶,在没什么行人的路上,跟下起了枯叶雨似的,风一吹,凛冽中又添几分萧瑟。
詹嘉言慢跑着,感觉到口袋中手机震动,掏出来一看,停下脚步,犹豫片刻接起来,“喂,谢泽。”
谢泽站在詹嘉言门口,笑,“嗯?醒了,刚好,我到了开门吧。”
“没锁,你进吧。”詹嘉言侧头夹着手机腾出手来戴上手套,重新拿好手机,“汤在保温盒,熬没多长时间,应该不凉......”
谢泽皱着眉一拧门把手果然开了,谢小泽直接冲过来,“汪!汪汪!”
听见狗叫声,詹嘉言笑笑,“小家伙看来还是能看家的,我熬了两碗你看够不够,保温盒你带走吧,方便些,哦,对了,你看看谢小泽盆里,我是不是忘了给它放吃的了,你帮我......”
“你走了?”
詹嘉言一愣,点点头,“嗯,不早了,我跑着去公司得挺长时间,所以出门早些。”
谢泽打开保温盒看看,手指尖描着盖着盖的汤碗边缘,碗沿热度还很足,说明汤熬好没多久,詹嘉言走了确实是没多久,不过也比平时早太多了,就像是故意避开自己过来的时间一样。
“你现在在哪儿?”谢泽脸色不是很好,他今天的目的不只是拿汤,还想看看詹嘉言,可这小子敢故意避开他,当下语气又冷了几个度,“汤不凉,不过你咋想的,这么冷的天,走着去公司?”
詹嘉言扫掉落在头上的叶子,握紧手机,“不是很冷,年前我就是跑着了,锻炼身体,而且现在过了年又长了一岁,再不动动身子板就更硬了。”
谢泽去詹嘉言卧室看看,卧室窗户开着,这是詹嘉言的习惯,一天之内,总要找个时间开窗换换气,这会儿呼呼冷风吹着,屋里一点热气没有,要不是床上有没来得及叠被子,就跟这屋里没住过人一样。
“行吧,我走了,这两天有点忙,等有时间了再来找你。”挂了电话,谢泽黑着脸关上门,拎上保温盒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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