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着将自己的手抬起来,搭了上去。
她指尖冰冷,像是冬日里的积雪。
冻得他眉头一皱,猛然一个用力将她拉到了身侧。他抓着她的手,指腹贴着她的指腹、手掌,一处处抚摸过去。
那上头光滑细腻,连一个薄薄的茧子也没有。
他松开了手,说了句:“果然没有,怕是五姑娘连针线都没拿过几回。”
太微不精女红,鲜少动手,的确没拿过几回。
她缩回手,问了一句:“薛指挥使要抓的人,在靖宁伯府里?”
薛怀刃目视前方,轻笑道:“谁知道呢,兴许在,兴许不在。”
太微双手抱胸,不再言语。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笃定今夜不会落空。
要不然,他先前也不会在前头同她爹说上那半天的话。
他去紫薇苑,多半是走个过场。
他亲自去,怕是为了给她爹面子。
只是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但想来应该同靖宁伯府无关。
太微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可走着走着,她发现薛怀刃的脚步慢了下来。
他忽然提着灯来照她:“你不是对我爱慕多时吗?”
此言一出,因为这场搜捕而变得喧闹的夜晚,似乎也骤然寂静了。
太微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则看着她的手臂,面无表情地道:“这架势,可不像是爱慕多时的样子。双手抱胸,是想拒人于千里之外才对吧。”
太微叫他说得浑身发毛,想放下手,又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得不敢动作。
一旦动了,似乎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于是她坚决不动,仰头看他的眼睛:“薛指挥使心思过重,可对身体无益。”
薛怀刃不声不响,也不笑。
太微连眨眼也不敢。
该死的!
她当时就不该用那个借口脱身!
难道她要故技重施,再来一回?
正琢磨着,她忽然听见斜刺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似乎只有一个人,脚步声很轻,但来得很快。随即,半空中炸开了一朵鲜亮的烟花,惊得众人皆抬头去看。
太微和薛怀刃也不例外。
看了一眼,薛怀刃收回视线。
斜刺里已跑出了一个人。
这人见着薛怀刃,头一低,便躬身禀报道:“大人,找着人了!”
薛怀刃闻言,把提着的灯往太微手里一塞,转身便走,一面同来人问道:“在哪发现的?”
来人凑近,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忽然间风声大作,太微什么也没有听见。
等到她回过神来,薛怀刃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里。
原地除了她,便只剩下一盏灯。
叫风一吹,灯火摇曳,看起来忽明忽暗,像是有鬼魅出没。
太微站在风里,浑身冰冷。
她咬了咬牙,猛然提起裙子,向前飞奔起来。
紫薇苑已近在眼前了。
她一口气不停歇地跑到门前,径直将门推开,往里头冲了进去。
倚翠正站在廊下点灯,瞧见她,脸色一变,吃惊地道:“五姑娘,您怎么来了?”
紫薇苑在角落里,外头的响动已经变得很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