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三位这番恩情。”
但听屋外又有人走来,众人纷纷让路,表情敬畏,如见了皇帝一般。形骸见来者是一肤色发红的老头,身穿红袍,手持一根金银铜铁四色长杖。在这老者身后又有一人,此人器宇轩昂,眉清目秀,一头黑色长发披在肩上,穿一身紫袍,昂首而立,表情和蔼,约莫二十岁年纪。
安佳一跃而起,喜道:“红爪!”
形骸吃了一惊,道:“他就是鼎鼎大名的红爪老先生?”
红爪喝道:“安佳!你那些信徒早回来了,偏偏你在外闲逛,怎地现在才到?见到老夫,连师父都不叫?”
安佳笑嘻嘻的答道:“师父您别生气,我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回来了么?我给您引荐两位英雄少年,这位是孟行海,这位是藏沉折,都是从龙国来的。这小丫头是行海收养的小女孩,叫做小缘会。”沉折朝红爪微一拱手,形骸则在病床上弯腰鞠躬。
红爪对金银府之事早有耳闻,笑道:“俗话说,英雄出少年,果然不差。”蓦然一动,抓向沉折手腕。
沉折手掌一翻,反切红爪要穴,红爪回手一拦,两人双手紧握,各自运劲,一人银光闪耀,一人龙火生风,皆是微微一晃,由此分开。这红爪的月火功与沉折的龙火功竟是不分上下。
红爪神色惊佩,道:“你这孩子武功怎练到这等地步?好,好,果然是龙火天国贵族,当真不同凡响。”他刚刚那一招未出全力,但沉折挥洒自如,显然也暗自相让。他一生最敬重英雄好汉,见沉折了得,心下好生折服。
沉折答道:“前辈夸赞太过了。”
安佳嚷道:“红爪师父,我这行海哥哥也了不起,只是他现在伤得太重了,你还不替他治治?”
形骸忙道:“区区小伤,岂敢劳烦前辈?”
红爪对安佳颇为疼爱,见她钟意行海,已对他看高了几分,又听了他勇斗刺客的义举,更对他青睐有加,于是伸手替形骸诊脉,过了片刻,道:“他是经脉闭塞之故,十天之内,真气流动,自然而然便好了。”
安佳嗔道:“师父,你功力这般强,就替他打通经脉如何?”
红爪闻言一愣,他实则心有余而力不足,但不愿在众人面前丢脸,道:“这又急得什么?眼下苏母山不太平,非我不愿替他疗伤,可万一另有灾乱,我需留些力气应对。他就慢慢的养,反正又不急着走。”
安佳心底暗暗盘算着逃离西海之事,深怕夜长梦多,闻言闷闷不乐。
红爪身后那青年忽然说道:“义兄,由我来试试如何?”
形骸不免好奇,想:“这位老兄是红爪的义弟么?”
红爪哈哈大笑,捋须道:“是啊,我倒忘了有你这妙手回春的神医在。”
安佳见此人英俊不凡,沉稳和善,心生好感,问道:“师父,这位大哥哥叫什么名字?”
红爪道:“他叫裴柏颈,我前天在炕头铺子遇上了他,与他斗酒,两人喝得头热,就拜了把子。他说他是个郎中,替人治病,没有治不好的。”
裴柏颈苦笑道:“义兄,我何尝这般说过?你可把我吹上天了。”
形骸暗暗好笑:“这红爪也是个荒唐人物,裴先生才多大年纪,他居然去与此人结拜?这裴先生居然也会答应?”
安佳则骇然道:“师父,你何等酒量,他与你斗酒?他也是个大酒坛子么?”
裴柏颈二话不说,手指搭上形骸左肩,稍一凝神,刹那间,形骸只觉一股雄浑真气周游经脉,所到之处,闭塞立时畅通,且暖洋洋的舒坦至极,仿佛浸泡温泉一般。过了一会儿,他全身经脉已然复原,龙火功再不受阻,一圈一圈淌过,变得愈发醇厚。
他迷糊之余,心想:“这裴先生不单单是妙手医生,更是武学高手,这真气势不可挡,不知与师兄相比孰高孰低?”
只听安佳惊叫道:“阳火神功?”
形骸一睁眼,见裴柏颈额头上显露太阳标记,金光流淌,正是阳火神功的迹象。
裴柏颈抬起手,奇道:“小姑娘,你怎认得这功夫?”
安佳笑道:“我也会,我也会!”急忙使出在飞灵殿所学的阳火功,身上也现出光芒标记。
红爪惊呼道:“胡闹!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我教你的月火功呢?”
安佳忙道:“红爪师父你放心,我既会月火,也会阳火。”说罢一转模样,变作猫人,周身再放出月光。
红爪冷汗直流,嚷道:“奇怪,奇怪,这是什么道理?我怎地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你只怕中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