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林斌气的脸色一片铁青。
办公室里安静无声,而陈子欣就坐在他身旁,就算是听力没有林斌那么惊人,也能清楚的听到话筒里的声音,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没仇还玩的这么大,是不是太任xing了。
中年男人的声音陡然一沉,说道:“别说脏话,老太爷当年可说过你有静气。”
林斌很是烦躁的抓了抓脑袋,随后深吸口气,强自冷静下来,舒服的依靠在沙发靠背上,翘起二郎腿悠闲的抖着。
从恼怒到悠闲,不过是一两秒的时间,让一旁的陈子欣大吃一惊。这种调整情绪的能力,别说她,就算是在商场上沉浮几十年的陈鸿儒也做不到。
静气!
她忽然对叶家老太爷佩服的五体投地,竟然将林斌看的这么透。
林斌弹了弹烟灰,笑呵呵的问道:“说说吧,沈凤天让你转告我什么。”
“说实话,有时我都佩服你控制情绪的能力。”中年男人叹了口气,随后才说道:“她说你借钱不如想想当年说过什么,话说你当年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你太八卦了。”林斌撇了撇嘴,也不借钱了,立刻把电话挂断,抓了抓脑袋嘟囔道:“我当年到底说了什么呢?”
陈子欣看着他,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
“笑什么?”林斌扭头看向她,问道:“你知道我当年说过什么?”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陈子欣摇了摇头,起身向着办公桌后面走去,笑道:“我觉得你应该先想想沈凤天为什么捣乱。”
林斌眉头一皱,疑惑道:“你的意思是她让我想当年说过什么,只是个烟雾弹?”
“一开始我是这么认为的。”陈子欣坐在老板椅上,轻松的转着笔,笑道:“后来我和王婶讨论这个问题才醒悟过来,沈凤天是吃我醋了。我觉得王婶说的很有道理,沈凤天应该不知道咱俩演戏的事情,但你给我做安全顾问就已经让她吃醋了,不然你俩之间的恩怨,她为什么要对我出手?”
“吃醋?”林斌脸色一变,陈子欣可是她未婚妻,怕她把这事在心中记下,急忙摆手道:“不可能,绝对没这个可能。”
“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陈子欣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拿着水杯起身去接水了。
林斌翻了个白眼,挠着脑袋说道:“当年我骗她说我是算命的,给她算了一卦,把她忽悠的晕头转向,后来有人告诉我,她骂我是该死的大骗子,还恨不得杀了我呢。”
“那你就好好想想当年是怎么忽悠她的,是不是哪句话让她给当成你给她的承诺了。”陈子欣接水回来就转过身去看大盘,似乎是不想再和林斌讨论这个话题。
“八年了,怎么可能想起说过什么。”林斌嘟囔一句,翻身躺在沙发上,努力的回想当年的事情,尘封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又一幕幕浮现。
八年前的林斌正好是十八岁,按照林远山的吩咐,去京城燕平给老不死的送一块玉佩,那时的林斌像个野孩子,一头三四年都没理过的长发用一根草绳系着,一身林远山穿剩下的衣服,还打着补丁,背上还背着个大布包,和逃难似地。
小时候和林远山在长白山生活,后来到滇省的小山村,十八岁的林斌虽然强壮结实,可真没见过多大的世面,由于从心底就对老不死的抵触,再加上时值学生放暑假,火车票又不好买,他就在路上磨磨蹭蹭,以游山玩水的速度前往京城燕平。
半个多月后他到了河北,身上的钱也所剩无几,但半个月时间让他长了很多见识,再加上他在坑蒙拐骗偷上的天赋惊人,没钱了不可能让自己饿到,在河北的一个小城市的天桥下面摆摊算命,忽悠过往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