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蓁蓁偶尔也听到了府里下人的一些谈话,说是潼川的那位林姑娘,无故消失,还被毁了容貌,看起来,十分可怖。
她能想到发生了什么,只是这事暗地里悄悄的办了,没放到明面上来,她自然也就不问了,毕竟只是一个林锦葵而已,没了,算不得什么。
只是她也知道,没有要她的命,已经是很好了。
蓁蓁站在窗前,一身杏色素面妆花褙子,手里拿了一把金色的小剪子,在修剪着青地白瓷的花瓶中的花儿,刚刚折进来的花枝,花瓣上还带了点点晶莹的露珠,用剪子轻轻一碰,露珠水就洒在了手上。
蓁蓁放下剪子,拿了一块手帕,漫不经心的,将手上的水渍擦了个干净。
七弦刚好从外边进来,手上拿着新折的花枝。
她拿了个空的瓷瓶,将花枝放进去,看了一眼蓁蓁,似乎有话要说,但张了张口,又不知如何说的好。
“夫人。”七弦将桌子上的小剪子收起来,好生的放进小匣子里,道:“四月初九,是萧郡主的婚宴。”
蓁蓁听了,一怔。
怕是后面的话,七弦不说,她也能猜到。
“她逃婚了?”蓁蓁张口,似是随意的问道。
七弦手上动作一怔,抬头,惊讶的问道:“夫人你怎么知道?”
“就在昨天晚上,郡主连夜出逃,瑞王府的人发现后就加紧追赶,结果人也不知道跑去了哪,四处寻找,就是不见踪影。”七弦解释道。
萧菀她从小在临阳城长大,金枝玉叶,离了临阳城,她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去。
但即使是这样,蓁蓁也并不担心。
萧小郡主一身武艺,特别是手上一方鞭子,使的是出神入化,若说独自离开,那一定受不了委屈去。
只是......女孩家的,流浪在外,终归不好,她可是记得,上一世直到她死,都再没有听到过关于萧菀的消息。
她是在逃了之后,好几年,都不曾回来。
“上次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吗?”蓁蓁突然转了话头问道。
“说是有了一点眉目。”七弦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夫人指的是什么,点头,回答道:“过几日,应该就有确切的消息了。”
蓁蓁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这么些日子,终于是有消息了呀,蓁蓁唇角慢慢的勾起一抹笑意,想,只好收到的不是坏消息,那就很好了。
......
谢南骐拿了个食锦盒子进屋来,放在小几旁,打开,连着端了好几个碟子出来。
都是些精致小巧的吃食。
床上的人斜斜的倚着,眼皮淡淡的垂下,似乎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谢南骐自顾的将碟子摆开来,然后从左至右,一一的开始介绍:“这是百合酥,香香甜甜的,清凉解燥,这是翠玉豆糕,带苦味,但吃完了绝对回味无穷,对了,还有这个,这是酸梅羹,很酸很酸,能酸掉了牙去......”
谢南骐介绍完后,复而转头,笑眯眯的看着戚嫮儿,问道:“你想吃哪样?”
戚嫮儿启唇,轻声道:“我现在不想吃东西。”
“不想吃东西?好,那就先不吃。”谢南骐一咬牙,拍案而定,小几上的东西摆在那也顾不得收,就凑了过来。
“坐累了吗?出去走走?”谢南骐想去扶她起来,可伸手过去,没见她说话,就又讪讪的收了回来。
谢南骐心里在抓狂。
妈的,这讨好个媳妇,怎么就这么难!
“媳妇儿,你听我跟你说啊。”谢南骐在床边坐下,抿了抿唇,在心里捋了捋,然后煞有其事的说道:“首先,我承认我确实干过很多荒唐事,这......没什么,都过去了,但是――自从娶了你之后,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了。”
这可是谢二少爷难得的服软之举。
谢南骐见嫮儿的眸间轻轻闪动,马上又举起双手,道:“我发誓。”
戚嫮儿垂了眼,没反应。
“好,媳妇儿,你说,我哪错了,你说了我一定改!”谢南骐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戚嫮儿手指微微一动,抿着唇,稍稍偏过了头来,看着谢南骐,霎时间,眼眶之中,已经闪着点点泪花。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有些稀奇,稀奇的让人难以置信。
她扯着嘴角,轻轻的笑了。
“我说了,你就会改吗?”嫮儿出声问道。
“改,一定改!”谢南骐一听嫮儿理他了,高兴的不得了,只连连点头便应道。
于是戚嫮儿顿了顿,道:“自从我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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