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如此,你还不赶紧回酒楼去把那偷方子的人找出来,说不准抓了这个内贼,还能替我们解开先前那个半点头绪也无的谜团来。”
不管是谁设下此计,底料方子必是因为酒楼里又内贼才漏出去的。
他是不相信王全和刘子期会干这种事情,秦立大抵也是可以排除嫌疑了,剩下的就是几个帮厨了。
那些人可都是酒楼新开之前,他去挑选招进来的,却不想他当初居然看走了眼,好死不死挑了个叛徒回来?
这要是逮着了,回头他得亲自收拾才行!
“我原也是想可能是厨房里出了叛徒,可今天秦立在临湘楼遇到了京兆衙门的一个捕头,那捕头前些日子正好去了咱们酒楼,还在借着巡查的名头,在厨房里看了许久,”秦月瑶抿了抿唇,缓声道,“按说京兆衙门最近一直在忙着办案,他一个捕班的捕头,怎么可能放着案子不查,领了巡查酒楼的闲差,还只独巡了我们酒楼。那火锅底料不是什么精细难做的菜式,咱们厨房里如今人人会炒,只要留心多看看,记下配方也不是难事。”
秦月瑶说罢,看了君修远一眼,又道:“若是别的人就罢了,可那位捕头正好就是前些日子我在京兆衙门后堂见着的那个与喜公公说话的谭勇,我如今不仅觉得这事跟他有关,连当初眠香楼的事情也可能是他做的,你们当初在眠香楼里明察暗访,没找到可疑的人,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婢女是怎么被送进房里去的,可这事要是不是什么可疑的人做的呢?”
眠香楼一事,事涉朝中两位要员家中的声誉,事发后柴将军就立即将此事压了下来。
那阵子两家除了拽着摄政王府商议那搅和不清的婚事外,三家都曾在眠香楼里暗查了许久。
那沉碧说她原是在外办事,连谁动手都没有看清就遭了劫持,醒来就已经在屋里了,柴毅府上的人当时查了那间屋子,发现对外的轩窗全是自内上了插销紧闭的,屋中也无其他暗门,这分明就是一个密室,要送人进去,只可能走回廊里的正门。
据当日在君修远他们所在的楼层里往来伺候的小厮说,他们从君修远他们来眠香楼,到出事后两人仓惶逃走,一直都不曾见到楼里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往来,全都是些熟客。
因着眠香楼里进出的官家贵胄比较多,所以虽然有摄政王府和柴府盘查,他们也只是数了几个京中纨绔之后,就咬死不说剩下的熟客都还有谁了,以免暴露了客人的身份,这也是楼里的规矩了。
他们先前都怀疑这事是百里家做的,毕竟百里霄是眠香楼的常客,背后又有相府撑腰,难说百里霄不会伙同眠香楼设下这个局,事后又让眠香楼消灭证据,咬死不认。
可自事起到解决,百里丞相半点动静也无,似乎真对此事全然不知情,若真是他们做下的话,百里丞相不早该借机生事,搅得他那死对头不得安生了吗?
便是因着这个最大的嫌疑都被排除了,那昏迷的沉碧不可能被人暗中送进去,那日楼里又没有生面孔,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被搁着,到现在也没查出是谁来。
秦月瑶曲指闲敲着桌面,缓声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谭勇是京兆衙门捕班的捕头,他们这些平日里做查案和捉拿犯人差事的人,多少都该有些身手,想要趁其不备掳劫一个女子不是难事,若他又正好是眠香楼的熟客,或许能趁着楼里的小厮不注意,将人从正门送到房里去,他又是官家的差爷,即便是那日他出现在了眠香楼,小厮也不好将他说出来。”
“你这想法倒是挺大胆的,就算那底料方子是谭勇偷学去的,可把他往眠香楼那桩事扯也太过牵强了。”君修远瞥了一眼满面好奇的顾文彬,摇头道。
“我这样想,自然有我的理由,”秦月瑶挑了挑眉,笑得神秘,“我今天来找你,是想约了你们去一趟眠香楼,试试我这个猜想是否可行,若是能打探一下,看看那谭勇是不是眠香楼的熟客,那日是否在眠香楼出现过的话,就更好了。”
君修远本还在想她说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听得后面这话,微微一愣,随即无奈道:“说半天,其实你就是想让我们带你去眠香楼吧?”
他就说秦月瑶有了这么一个有创意的想法,怎么不去告诉墨冥辰?
原来这人是想偷偷约了他们逛花楼!
“早就听说那是个好地方了,我还一直都没去过呢!”秦月瑶眉目一展,当即拍板,“就这么说定了,顾大人也一起啊,咱们人多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