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过的话,本王没有忘记。你当刘大将军是什么,也当本王是什么,足矣。”
“可是……”
“你想要本王视你为本王的女人?”
“当然不是,只是……”
“不是就行了。本王亲自给你上药,并非有其他的心思,是因为这药膏要以内力相佐,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才能短短数日里恢复如初。”燕南铮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兰卿晓盯着他,他说的是真的?没有骗她?
他转身走向床榻,“过来。”
她认命地跟过去,双腮不由自主地热起来,似有心火自内而外地扩散、燃烧,眨眼间,四肢百骸都热烘烘的。
左臂有一道鞭伤,她解衣的动作很慢很慢,好似快停滞了。
燕南铮坐在一旁,举止轻柔地帮她解下半边衣裳。
寒气袭来,瞬间笼罩了全身,兰卿晓用锦被裹住身子,这样才好一点。
他把药粉倒在严重的部位,尔后用药膏涂抹不太严重的伤处,温柔地抹开。
起初是清清凉凉的感觉,她的身子开始紧绷,心开始颤动,脑子里浮现曾经的一幕幕,热烈的,狂野的,销魂的,美妙的……
很快,左臂的鞭伤涂好了,接着是后背。
她趴着,双腮烫热,四肢也似有烈焰灼烧。
燕南铮轻轻地揭开衣裳,看着莹白如玉的后背这两道鲜红、狰狞的鞭伤,心尖颤动。
再有下一次,他会打断云露的腿!
兰卿晓见他没有动作,也不敢催促,埋着脸,身躯紧绷得越来越厉害。
寒气侵袭,她的身躯不由自主地轻颤。他回过神,立即给她上药。
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按抹,他凝视着白里透红的肌肤,似嫩滑的极品绸缎,又似一片片清雪编织而成,雪光滟滟,芬芳幽凉,撩拨着他本就脆弱的心弦。
这次,他没有停留,很快就抹好了。
她起身穿好衣裳,窘迫、娇羞使得她的小脸浮现朝霞般的红晕,又似一朵朵夏日蔷薇绽放在迷醉风流的午夜,令人血脉贲张。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平息了躁动的身躯。
“谢殿下。奴婢告退。”兰卿晓觉着再不走可能要出事。
“拿着。”燕南铮把药膏、药粉递给她。
她接过药膏、药粉,匆匆离去。
他久久地坐着,嗅着床榻间残留的余香,属于她的幽冷轻淡的体香。
……
用药两日,兰卿晓的鞭伤好了一半,开始刺绣。苏姑姑转达了月昭仪的意思,要兰卿晓绣一身新衣。
新衣已经由衣房绣好,就差刺绣了。兰卿晓前往初云殿面见月昭仪。
进宫半年多,兰卿晓听别人提起过月昭仪,月昭仪容貌娇媚,但温婉可人,不善言辞,比较胆小软弱。正因为这中庸的性情,慕容文暄对她的恩宠越来越少,不过她也不甚在意。
兰卿晓行了个礼,道:“昭仪娘娘可有喜欢的纹样、花样?”
月昭仪的妆容淡雅素净,性子也是温平谦和,“其实,哪个绣娘绣都可以,不过……”她忽然想起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莞尔一笑,“听闻你的刺绣功夫在绣房是最好的,本宫倒想看看你绣出来的宫装是不是别有韵味。”
“那是别人的溢美之词罢了。奴婢会尽心尽力绣好娘娘的新衣。”
“好。你觉得本宫适合什么纹样、花样?”
“娘娘喜欢兰花吗?”兰卿晓暗暗斟酌,月昭仪以往的宫装好像没有绣过兰花。
“喜欢。那就绣兰花吧。”月昭仪轻柔地笑。
“是。这身新衣大约需要十日。”
“不急,你慢慢绣。”
“谢娘娘体恤。那奴婢先行告退。”
从初云殿出来,兰卿晓看天色还没到午时,就折向毓秀殿。
雪儿的胃口不知道好点了没,拂衣做的膳食是不是合她的口味,兰卿晓觉得自己必须去看看情况。
宫女引她来到寝殿,玉肌雪依然卧榻静养,拂衣和一个名为秀秀的宫女端着金漆木案站在床前,拂衣把膳食一样一样地端到床上的小几,还介绍着每一样膳食。
之后,秀秀站在一旁恭候。
“卿卿,拂衣做的膳食真的不错,我很喜欢。你看这两日我是不是吃胖了一点?”玉肌雪笑道,气色好一点点,不过还是那么瘦。
“胖一点才好,你现在是两个人吃。”兰卿晓盈盈一笑。
“娘娘喜欢奴婢做的膳食,奴婢就很开心了。”拂衣笑得眼眸眯成一条缝儿,“这道是热羹,现在吃正好,娘娘尝尝吧。”
玉肌雪低头吃起来,却听见兰卿晓疾言厉色地喊道:“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