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岚彻一脸的茫然,“卿卿,你观察杨婕妤做什么?”
兰卿晓不搭理他,继续道:“总而言之,杨婕妤的言行举止最有可疑。其余人暂时没有可疑。”
燕南铮点点头,心里惊讶她的观察力又有长进了。
刘岚彻忍不住追问:“卿卿,燕王又让你查什么?”
她还是不想回答,道:“云小姐看着你呢。”
他才不会上当,把手臂搭在燕王的肩头,气呼呼地问:“你又利用卿卿!本将军不是说过,不要再使唤她吗?”
“本王不是说过,本王与她之间的事,旁人没有资格过问?”燕南铮霸气地怼回去,拂开他的手,还吹了吹被他搭过的肩头,一副嫌弃的模样。
“……”刘岚彻唇角狂抽,竟然无言以对。
怒火蹭蹭地窜到头顶,他气急败坏道:“卿卿不是你的奴婢!”
燕南铮云淡风轻道:“本王并没有当她是奴婢。”
兰卿晓无语地扶额,刘岚彻咬牙切齿忍无可忍,恨不得跟他打一架。
“大将军,是奴婢自愿协助殿下的。”为了让他们“和睦共处”,她只好解释清楚。
“卿卿,你为什么还帮他?还有,你们究竟在查什么?”刘岚彻有点狂躁。
“丽嫔娘娘病了,顾院使说不是寻常之症。”她斟酌再三,决定简单地说一说,“奴婢要为丽嫔娘娘找到那个害她的人。”
他终于明白,原来是为了丽嫔。
既然是因为丽嫔,那他就不再追究,“你们想如何查,我可以帮你们呀。”
燕南铮淡淡道:“你只会越帮越忙。”
兰卿晓扑哧一声笑出来,刘岚彻气哼哼地瞪他,“本将军不是帮你,是帮卿卿!”
那边,刘惠嫔、月昭仪到玉肌雪案前问候。
“玉姐姐,听闻你病了几日,这究竟是什么病,为什么一直不见好转?”刘惠嫔的眉目写满了关心。
“玉姐姐,你病成这样,怎么还来寿宴?若你不来,太后娘娘会理解的。”月昭仪蹙眉道。
“本宫还好……只是精力不济……”玉肌雪有气无力地说着,忍受着针刺般的锐痛,“你们的好意……本宫心领了……”
她们又关心了几句,便回到自己的宴案。其他妃嫔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兰卿晓担心不已,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刘岚彻再次问道:“丽嫔究竟是什么病症?”
这时,外面又传来通报声,刘太后到了。
所有人都起身迎接凤驾,兰卿晓趁此良机观察,看见杨婕妤立即回到属于自己的宴案。
刘太后踏入大殿,步履从容稳健。她身穿深青凤袍,袍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凤纹、云纹等等典雅华贵的纹样,后摆曳地,长达三尺,庄重而华美。她没有戴九龙九凤珠翠冠,而是形制简洁、流畅大方的大龙凤钗,金色流苏垂落,宝光流转,华美尊贵。她紧致白皙的面庞描着深邃美丽的妆容,朱唇含丹,明眸皓齿,好似比之前年轻了几岁。
盛装打扮的刘太后宛若御花园那朵最大、最艳的牡丹,国色天香,雍容华贵,独占风流;又似黄昏时分西天的万丈彩霞,铺陈如锦,壮美绚丽,俯瞰着芸芸众生。
她的身后是凌疏影,显然也是精心的妆扮,穿一身绛红色官袍,头戴形制简洁的金冠。她不着痕迹地用眼角余光扫向刘岚彻,却见他回头去看那贱人卿卿,心里顿时不爽,嫉恨的妒火烧起来。
而兰卿晓自从她踏入大殿的那一刻,就一直观察她。
眼下看来,凌疏影没什么不妥。
众人屈身低头,直至刘太后说“平身”,这才落座。
今日的寿宴是刘岚彻操办的,自然由他牵头。他站起身清朗道:“太后娘娘,臣祝您青春永驻、万事如意。”
刘太后笑了笑,接着是慕容文暄带领群臣举杯贺寿。
“诸位爱卿坐下吧。”她豪迈大气地说道,“今年哀家原本不想做寿,但刘大将军言道,诸位爱卿忠君爱国,勤勉政务,为朝廷、为黎民百姓、为社稷苍生殚精竭虑,理当犒劳。做寿不是为哀家,而是宴请、犒劳诸位爱卿的辛劳。诸位爱卿,今日不醉不归,切莫送来贺礼,不然哀家会生气哦。”
这番话的最后,她说得俏皮,倒是让众大臣惊讶。
他们面面相觑,这次太后娘娘说不要送寿礼,可是他们都准备好寿礼了,莫非要原封不动地带回去?
“太后娘娘的美意,臣等心领神会,不过臣与诸位同僚都备好了寿礼,这……”刘岚彻问出尴尬的问题。
“无妨,都带回府。”刘太后笑道,“哪位爱卿明知故犯,哀家真的会生气哦。”
“既然太后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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